品尝完清甜的桑葚,张雨晴眼底还带着满足的笑意,指尖残留着紫红色的果汁,黏糊糊的却透着山野的鲜活气息。张念山牵着她的手,笑着说:“媳妇,带你再逛逛,这后山藏着不少宝贝,保证让你大开眼界。”
话音刚落,他便拉着张雨晴往树林深处走去。春日的林间草木繁盛,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晃动的光斑,空气里除了草木的清香,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辛辣气息。张念山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一丛绿油油、叶片细长的植物,眼底带着几分狡黠:“媳妇,你看看这个叫什么,知道吗?”
张雨晴弯腰仔细打量,这植物长得像葱却比葱更纤细,叶片上带着一层薄薄的白霜,闻起来有股清新的辛辣味,她摇摇头,眼里满是好奇:“不知道呢,看着有点像葱,但又比家里的葱秀气多了。”
“这叫山葱,”张念山笑着蹲下身,从竹筐里翻出一把小铲子,“它比普通的葱更鲜香,生吃、炒菜、做馅都特别好吃,我挖一颗你尝尝。”
他小心翼翼地在山葱根部周围松土,生怕弄断了娇嫩的根茎,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什么珍宝。片刻后,一颗带着泥土气息的山葱被完整挖了出来,他又耐心地一点一点剥去外面带泥的老皮,露出里面洁白鲜嫩的葱白,递到张雨晴嘴边:“尝尝,刚挖出来的最鲜了。”
张雨晴顺从地咬了一小口,清甜中带着一丝辛辣,鲜香的滋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完全没有普通大葱的冲味,她眼睛一亮,连连点头:“好吃!比家里的葱鲜多了,带着一股山野的清香。”
看着她爱吃的模样,张念山眼底满是宠溺,笑着说:“喜欢就多挖点,回家让妈炒菜、做葱花饼,保证更香。”说着,他便加快了速度,在周围仔细搜寻,但凡看到山葱,就小心翼翼地挖出来,剥去老皮后放进竹筐里。张雨晴也学着他的样子,在旁边帮忙寻找,不一会儿就挖了满满一大把,竹筐底部铺了厚厚的一层。
“走,带你去摘另一种好东西。”张念山牵着她继续往前走,穿过一片松树林,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坡地,坡上长满了贴着地面生长的匍匐植物,叶片肥厚、呈椭圆形,开着细碎的淡紫色小花。
“媳妇,这个叫马铃菜,也叫马齿苋,”张念山弯腰摘了一片肥厚的叶片,递给张雨晴,“你摸摸,叶片肉嘟嘟的,水分可足了。咱们摘一些回家,让妈用它包饺子、做凉拌菜都好吃,清热降火,还带着淡淡的酸味,特别爽口。”
张雨晴接过叶片,指尖触感滑嫩多汁,她好奇地闻了闻,果然有一股清新的草木味,连忙点头:“好啊好啊,那咱们多摘点,回家包饺子吃。”
两人蹲在坡上,一边摘马铃菜一边聊天,张念山教她辨认哪些是嫩苗、哪些已经长老,“要摘这种叶片厚实、颜色翠绿的,老的叶片发黄,口感就不好了。”张雨晴学得认真,手指灵活地穿梭在草丛中,将一颗颗鲜嫩的马铃菜摘下来,放进竹筐里。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身边是爱人的低语,鼻尖萦绕着草木的清香,张雨晴觉得这样的时光惬意又美好。
摘完马铃菜,张念山又带着她来到一片灌木丛旁,指着上面长着的羽状复叶、开着白色小花的植物说:“还有这个,这个叫臭老条子,学名叫牛筋子,别看名字不好听,味道可绝了。”
“臭老条子?”张雨晴忍不住笑了,“这名字也太特别了吧,它真的不臭吗?”
“一点都不臭,”张念山笑着摘了一片嫩叶让她闻,“你闻闻,是清香的。它的嫩茎叶可以炒菜、做馅,口感筋道,特别下饭。而且这个菜耐储存,咱们可以多摘一些拿回去,把它晒干,等回京城的时候带着,你想吃的时候用开水一泡,就能做馅包饺子、包包子,味道一点都不输新鲜的。”
张雨晴闻言,立刻来了兴致,连连点头:“那我们就多摘点!既能现在吃,又能晒干带回去,太划算了。”两人分工合作,张念山负责够高处的枝条,张雨晴则摘下面的嫩茎叶,不一会儿就摘了满满一捧,铺在竹筐的马铃菜上面。
往前走了没多远,一阵浓郁的甜香扑面而来,张雨晴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槐树上开满了洁白的槐花,一串串像珍珠一样挂在枝头,微风一吹,花瓣簌簌飘落,甜香愈发浓郁。“哇,好香啊!”她忍不住惊叹道。
“这是槐花,”张念山牵着她走到槐树下,“槐花可是春日里的珍品,生吃清甜,还能做槐花饼、槐花粥、槐花馅的饺子,每一种都特别好吃。”他踮起脚尖,摘下一串饱满的槐花,递到张雨晴面前,“尝尝,甜丝丝的。”
张雨晴拿起一朵槐花放进嘴里,清甜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带着浓郁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她瞬间觉得,这整个后山就像是一座藏满珍宝的宝库,应有尽有,每走一步都能发现惊喜。“太好吃了!”她兴奋地说,“咱们多摘点,回家做槐花饼吃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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