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案板上放着一捆挂面,旁边的瓷碗里卧着几个鸡蛋,还带着新鲜的温度。院子里的小菜园里,种着一片绿油油的小青菜,带着晨露,看着就鲜嫩。
张念山想着她饿了这么久,得快点让她吃上热乎饭,便决定做一碗简单又暖胃的青菜蛋挂面。他拿起刀,到园子里割了几把小青菜,回来后用清水洗净,沥干水分。
锅里添上清水,架在灶上烧着。等水烧开的功夫,他敲了两个鸡蛋在碗里,用筷子搅匀,又切了点葱花备用。水开后,他先把挂面下进去,用筷子搅散,避免粘连。等面条煮到七分熟时,淋上蛋液,看着蛋液在沸水中慢慢凝固,变成金黄的蛋花,然后放入洗净的小青菜,烫熟后关火。
最后撒上葱花,滴上几滴香油,一碗香气扑鼻的青菜蛋挂面就做好了。面条的清香、鸡蛋的鲜香和青菜的爽口混在一起,让人闻着就食欲大开。
张念山端着碗,小心翼翼地走进卧室。阳光已经移到了床尾,张雨晴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蜷缩在床上,像只疲惫的小猫,似乎又昏睡了过去。
他轻轻走到床边,放下碗,俯身凑近她,声音放得极低:“媳妇,醒醒,饭做好了。你不是饿了吗?起来吃口饭再睡,好不好?”
张雨晴的睫毛颤动了两下,却没有睁开眼,只是像只小猫一样往被子里缩了缩,嘴巴嘟囔着:“我太累了……不想动……”声音软糯,带着浓浓的鼻音,听着就让人心疼。
张念山坐在床边,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化开寒冰:“没事,不想动就躺着,我喂你。”
他拿起筷子,夹起一根面条,放在嘴边吹了吹,直到温度适中,才递到她的嘴边:“来,张嘴,就吃一口。”
张雨晴微微睁开一条眼缝,看着他眼底的温柔,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张开了嘴。面条滑进嘴里,温热的汤汁带着鲜香,瞬间驱散了些许疲惫。
她没有再抗拒,闭上眼睛,任由张念山一口一口地喂着。他的动作极慢,每喂一口都会先吹凉,生怕烫到她。偶尔有汤汁沾到她的嘴角,他会立刻用干净的纸巾轻轻擦掉,眼神里满是宠溺。
一碗面条很快就喂完了。张念山放下碗,拿起纸巾帮她擦了擦嘴,然后轻轻帮她掖了掖被角:“好了,吃饱了,再睡会儿吧。”
张雨晴“嗯”了一声,往他身边凑了凑,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又沉沉睡了过去。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嘴角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想来是吃饱喝足后,终于安心了。
张念山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眼底满是化不开的温柔。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他伸出手,轻轻拂过她额前的碎发。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院子里的麻雀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一派岁月静好的模样。张雨晴在他的守护下,沉沉睡去,一直睡到了下午三点,才缓缓睁开眼。此时,阳光已经西斜,室内的光线变得柔和,她的脸上也恢复了些许血色,疲惫终于散去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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