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晨的天光来得早，刚过六点，淡金色的阳光就顺着窗帘的缝隙溜进来，在青砖地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影，空气中还飘着昨夜未散的玫瑰余香，混着被褥上阳光晒过的暖味，格外沁人。
张雨晴是在一阵轻柔的吻中醒过来的。
唇上的触感温热而细腻，带着他独有的香，从额间缓缓落下，掠过眉梢、鼻尖，最后停在唇瓣上，辗转厮磨。她的意识还陷在朦胧的睡意里，睫毛轻轻颤动了两下，才缓缓睁开眼。
视线里，是张念山放大的脸庞。他微微低着头，蹭得她的肌肤有些痒。平日里硬朗的眉眼，此刻盛满了温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局促，像个讨糖吃的大男孩。
“媳妇……”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轻轻上扬，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我……我能不能……早晨再来一次？”
张雨晴往他颈窝里缩了缩，鼻尖蹭过他温热的皮肤，感受着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她眨巴着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眼底那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她太清楚张念山的性子了。从前两人黏糊的时候，他哪回不是缠着她折腾到尽兴？可昨晚，他明明忍得辛苦，却因为心疼她坐了火车累着，只是温柔地拥着她，浅尝辄止，那副克制又珍惜的样子，让她心里又暖又甜。
此刻他眼底的期待与忐忑，像羽毛似的轻轻搔着她的心尖。张雨晴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臂，双手主动勾上了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了拉，然后仰起脸，主动吻了上去。
她的吻带着一丝羞涩，却又格外真诚，柔软的唇瓣贴着他的，像花瓣拂过青石。
张念山显然没料到她会主动，身体一僵，眼底瞬间爆发出明亮的光芒，像是瞬间被点燃的星火。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随即收紧手臂，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不再像最初那般小心翼翼，带着压抑已久的眷恋与炙热，辗转缠绵，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揉进骨血里。张雨晴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脸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双手也下意识地收紧，紧紧抱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热情。
被褥滑落下来，露出她光洁的肩头，阳光落在上面，泛着细腻的光泽。张念山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指尖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让她浑身都泛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与心跳。张念山的动作带着十足的宠溺，每一个触碰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她。而张雨晴也渐渐放开了自己，时而温顺地配合着他，时而主动地回应着，指尖划过他的脊背，带来一阵战栗。
这突如其来的主动，让张念山愈发兴奋，眼底的光芒愈发炙热。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沸腾，浑身充满了力量，每一次相拥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爱意。阳光渐渐升高，光影在床上来回移动，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空气中的温度也一点点升高，弥漫着暧昧而温馨的气息。
张雨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被褥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她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只能靠在他的怀里，任由他蠕动着。
“张念山……你饶了我吧……”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还泛着点娇嗔，“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张念山低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满是心疼，可怀里的温软让他实在舍不得放开。他放缓了动作，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像哄孩子似的哄道：“媳妇，就最后一次，好不好？做完这次嗯？”
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宠溺，眼神真挚又恳切，张雨晴实在抵挡不住，被他哄得点了点头。只是身体的疲惫越来越明显，她靠在他的肩头，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我饿了……张念山，我想吃东西……”
“好，好，马上就好。”张念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得不像话，“等我，马上就去给你做饭。”
阳光渐渐爬到了床中央，将被褥染成了温暖的金色。室内的暧昧气息渐渐褪去，只剩下两人平稳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张念山才缓缓松开她，眼底满是满足的笑意。
他低头看着怀里浑身酸软、连眼皮都懒得抬的张雨晴，心里泛起一丝愧疚——刚才确实是他失控了，忘了她还带着旅途的疲惫。
张念山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惊动了她，然后拿过旁边干净的毛巾，轻轻帮她擦拭着脸颊和脖颈的薄汗，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易碎的珍宝。擦到她的大腿两侧时，他的动作更是放得极慢，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疼惜。
收拾好一切，他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穿上衣服。走到门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雨晴，她眉头微蹙，睡得并不安稳，想来是真的累坏了。他放轻脚步，轻轻带上门，转身走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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