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带着咸湿的暖意拂过沙滩,篝火的余光在远处跳动,将相拥的两人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光晕里。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只剩下海浪拍岸的节奏,和彼此越来越清晰的心跳声。
张念山慢慢闭上眼,温热的手掌轻轻托住张雨晴的后颈,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用嘴唇寻到了她的柔软。起初只是蜻蜓点水般的轻触,带着海风的微凉和阳光的余温,可那点火星一旦点燃,便迅速燎原。张雨晴微微踮起脚尖,双臂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青涩的回应里藏着抑制不住的悸动。
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很快升温成炽热的缠绵,张雨晴身上洁白的连衣裙在海风中轻轻扬起,裙摆扫过他的小腿,带来一阵细碎的痒意。被风吹乱的发丝调皮地缠上张念山的脸颊、脖颈,带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让他心头的火焰烧得更旺。他左手紧扣着她的腰,生怕这海风太大,会把怀里的人吹跑似的,右手宽大的手掌稳稳托着她的后脑勺,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感受着那份真实的温热。
海浪一波接一波漫上来,打湿了他们的脚踝、小腿,凉丝丝的海水却浇不灭彼此眼底的滚烫。张雨晴踮着的脚尖渐渐发软,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张念山顺势将她揽进怀里,两人沿着沙滩的坡度缓缓躺下,跌进一片被阳光晒得温热的细沙里。
细软的沙子从身下漫上来,带着白日积攒的暖意,像一张温柔的床。张雨晴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阳光的味道,心头一热,主动俯下身,再次吻上他的唇。她的气息带着少女的清甜,混着海水的微咸,让张念山浑身一僵,随即反手将她小心翼翼地按在沙滩上,加深了这个吻。
这一次的吻不再青涩,带着不容错辨的占有欲和珍视,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温柔地探索着每一寸柔软。张雨晴的手指插进他浓密的短发里,感受着他发丝间的温热,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海浪退去又漫来,打湿了他们的衣角,咸湿的海风卷起裙摆,贴在肌肤上带来一阵战栗,可两人谁都没有松手,仿佛要将这漫长的时光都吻进彼此的生命里。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传来游人的欢笑声,才将沉溺在吻里的两人轻轻唤醒。张雨晴猛地回过神,脸颊瞬间红透,像熟透的苹果,慌忙将脸埋进张念山的胸膛,耳朵尖烫得能煎鸡蛋。他的胸膛宽阔而温暖,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让她慌乱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傻瓜,脸红什么。”张念山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他抬手拂去她发间的细沙,指尖不经意划过她滚烫的耳廓,“累不累?”
张雨晴摇摇头,闷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不累。”可埋在他胸口的脸却烫得更厉害了。上一世的记忆碎片偶尔会浮现,那些男欢女爱的片段让她心头发热,可这一世她才十六岁,这份青涩的悸动里,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珍视,她清楚地知道,有些界限不能越。
两人在沙滩上躺了很久,直到海风渐渐带上凉意,张念山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拉起来,弯腰打横抱起:“夜深了,回木屋去,免得着凉。”
张雨晴乖巧地搂住他的脖子,将脸颊贴在他汗湿的肩头,感受着他稳健的步伐和有力的心跳,心里像揣了颗糖,甜丝丝的。海边的小木屋就在不远处,昏黄的灯光从窗户里透出来,像黑夜里的一盏灯塔,温柔又安心。
木屋果然如张念山说的那般简单,一间不大的卧室连着淋浴间和卫生间,靠墙放着一张木床,铺着干净的粗布床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和海腥味。张念山把她轻轻放在地上,指尖拂过她被风吹乱的发丝:“你先去洗澡,我在外面等你。”
张雨晴点点头,抱着带来的睡衣走进淋浴间。温热的水流浇在身上,带走了沙滩的细沙和白日的疲惫,可一想起刚才那个绵长的吻,脸颊还是忍不住发烫。等她擦着头发出来时,发现床铺已经被打理得整整齐齐,张念山正坐在床边,手里拿着她的毛巾,见她出来便起身:“我去冲一下,很快就好。”
淋浴间里很快传来水声,张雨晴坐在床沿,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心跳还在不受控制地加速。没过多久,张念山就出来了,黑发上还滴着水珠,水珠顺着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滑下,没入棉质背心的领口,带着刚沐浴完的清爽气息。张雨晴忍不住笑:“山哥,我帮你把头发擦干。”
“不用。”他走到她身后,拿起干净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将她湿漉漉的长发裹起来,轻轻攥着吸干水分,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什么稀世珍宝,“这样攥一会儿就干了。”
毛巾裹着长发转了几圈,等松开时头发已经七八成干,带着蓬松的弧度。张念山垂眸看着她,眼底的情愫在昏黄的灯光下翻涌,声音带着刚沐浴完的沙哑:“晴儿,我们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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