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改良辟谷丹方引发的热潮,如同春风拂过云梦仙域,为她赢得了大量底层族人和中立派的好感。然而,这阵暖风却丝毫未能吹散笼罩在永宁侯府上空的刺骨严寒。
侯府,锦绣阁。
昔日奢华精致的闺房,如今却弥漫着一股衰败压抑的气息。昂贵的纱幔无力低垂,上面沾着未及时清理的茶渍。地上散落着几片摔碎的瓷片,也无人收拾。沈月柔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里映出一张苍白憔悴、眼窝深陷的脸。
曾经的柔弱娇美,已被日益滋长的恐惧和怨恨侵蚀得面目全非。她身上的绫罗绸缎依旧华贵,却仿佛套在一具失去灵魂的木偶身上。
“废物!都是废物!”她猛地一挥袖,将台面上仅存的几盒胭脂水粉扫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声音尖利,却透着一股外强中干的虚乏。
门外的侍女吓得浑身一抖,将头埋得更低,不敢发出丝毫声响。大小姐的脾气越来越阴晴不定,动辄打骂,整个锦绣阁如同鬼蜮。
恐惧像藤蔓,日夜不停地缠绕着沈月柔的心脏,越收越紧。父亲那句“灭顶之灾”和“安排生路”的话语,如同魔咒,日夜在她耳边回响。云鹏仙师一去不回,萧珩哥哥杳无音信,父亲越来越沉默阴郁,母亲终日以泪洗面,兄长也时常不见踪影…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那个她以为早已被踩进泥里的沈薇,非但没死,恐怕还拥有了她无法想象的际遇,正以一种恐怖的方式,将报复的阴影投射回来!
“凭什么…凭什么!”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抠进掌心,渗出血丝也浑然不觉,“我才是侯府真千金!我才是!那个贱人!她偷了我的人生!现在还要来毁掉我的一切!”
强烈的嫉恨和不甘如同毒火,灼烧着她的五脏六腑。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必须自救!
可是,怎么救?连父亲都感到绝望的危机,她一个深闺女子,又能如何?
绝望之中,一个模糊的念头如同黑暗中挣扎出的萤火,忽然闪过她的脑海。
云鹏仙师…他来自那个神秘莫测的“云家”!他当初出现,不就是为了处理沈薇那个贱人吗?虽然他现在失踪了,但他背后那个“云家”,一定比沈薇更厉害!如果他们知道沈薇不仅没死,反而可能得了什么机缘,会不会…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便再也无法遏制。
对!求助云家!向云鹏仙师的上级求助!
可是…如何联系?她根本不知道云家在哪里,更没有任何联系方法。
沈月柔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目光疯狂地扫过房间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任何可能与“仙师”有关的东西。最终,她的目光定格在梳妆台最底层一个锁着的抽屉上。
那是云鹏仙师当初短暂居住侯府时,偶尔放置物品的地方,后来他匆匆离去,并未带走钥匙。沈崇山或许知道里面有什么,但似乎讳莫如深,从未开启过。
沈月柔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顾不得许多,找来工具,疯狂地撬开了那个抽屉。
抽屉里东西不多,几块下品灵石,几张看不懂的黄色符纸,还有一枚…材质奇特、触手冰凉、刻着模糊云纹的黑色玉符。
沈月柔拿起那枚黑色玉符,玉符入手冰凉,隐隐有一丝微弱的能量波动。她心中狂跳!就是这个!这一定是仙师用来联系的东西!
可是,怎么用?
她尝试着往玉符里输入内力——毫无反应。滴血——依然沉寂。
绝望再次袭来。
就在她几乎要放弃之时,她忽然想起云鹏仙师偶尔提及的只言片语,说什么“神念”、“灵力”…
她不是修士,没有灵力。但她有强烈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怨念和执念!
沈月柔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狠色,她双手死死握住那枚黑色玉符,集中起全部的精神,将自己所有的恐惧、不甘、怨恨、对沈薇最恶毒的诅咒,以及侯府即将遭遇灭顶之灾的绝望…如同实质般,疯狂地灌注进玉符之中!
“救救我!救救侯府!杀了沈薇!那个贱人必须死!!”
她在心中声嘶力竭地呐喊,面目扭曲如同恶鬼。
或许是她的执念太过强烈,触及了某种邪异的频率,又或许是这玉符本就设计得诡异…
那枚一直沉寂的黑色玉符,竟然真的微微震动起来,表面散发出一种不祥的、淡淡的黑红色光芒!
一道极其微弱、扭曲、充满了负面情绪的精神波动,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穿透了无形的空间壁垒,朝着某个遥远而未知的方向传递而去…
做完这一切,沈月柔如同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大口喘息,脸上却带着一种病态的、期待的光芒。
…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外的云梦仙域。
大长老云枭正听着心腹汇报资源封锁的进展。
“长老,已经吩咐下去,三品以上的丹药,尤其是冰心丹和凝露华,绝不会有一粒流入听雪轩。库房和丹堂那边都打点好了,就算家主亲自过问,也只能得到‘库存不足’或‘炼制失败’的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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