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凄厉的惨嚎瞬间划破了浣衣局后院压抑的空气!
张管事感觉自己整个后背和尾椎骨都像是被重锤砸碎了!剧烈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身体蜷缩成一团,在泥泞里痛苦地翻滚哀嚎。更让他惊恐的是,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手脚刚一用力,就再次在湿滑的泥浆里打滑,反而摔得更狠!每一次挣扎都牵扯着后背和尾椎的剧痛,让他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机会!千载难逢的机会!
沈薇强忍着肩胛骨碎裂般的剧痛和翻江倒海的内腑震荡,用那只还能动的左手,死死抓住倾倒木盆的边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每一次用力,后背的伤口都在疯狂地叫嚣,鲜血汩汩涌出,浸透了囚衣,滴落在泥泞中。
“咳…咳咳……”她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带出血沫。视线模糊,身体摇摇欲坠。
不能停!停下来就是死!
求生的意志如同风中残烛,却死死不肯熄灭!她咬紧牙关,口腔里满是血腥味,左手爆发出最后的力量,猛地一撑!
身体终于离开了冰冷湿滑的地面!她踉跄着,如同喝醉了酒,脚步虚浮地朝着后院那扇通往外面巷道、虚掩着的破旧小门冲去!每一步都踩在泥泞里,深一脚浅一脚,仿佛随时都会再次摔倒。
身后,张管事还在泥水里痛苦地翻滚嚎叫:“来人!快来人啊!抓住那个贱人!她跑了!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他的咆哮如同惊雷,瞬间炸醒了这死气沉沉的后院!
“怎么回事?”
“张管事?!”
“天啊!那…那不是侯府丢过来的那个……”
几个原本在远处角落里浆洗的粗使婆子,还有两个探头探脑的年轻杂役,被这动静惊动,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惊疑不定地望了过来。当他们看清在泥浆里打滚哀嚎的张管事,以及那个踉跄着奔向小门的、浑身血污泥泞的身影时,脸上都露出了震惊和恐惧的神色。
没有人立刻上前阻拦沈薇。张管事平日里的凶残暴虐早已深入人心,此刻他的惨状反而让这些底层奴仆心中升起一丝隐秘的快意和畏惧。而且,那个逃跑的女人…那可是侯府亲自下令罚入浣衣局的“罪人”!谁知道去拦她会不会惹上更大的麻烦?
就在这短暂的、无人敢动的间隙,沈薇已经踉跄着冲到了那扇破旧的木门前!她沾满污泥血污的手,颤抖着,狠狠推向那扇虚掩的门扉!
“吱呀——!”
门开了!外面是一条狭窄、肮脏、堆满杂物和垃圾的后巷!一股混合着腐烂食物和污水的恶臭扑面而来!
自由的气息!
沈薇眼中爆发出绝处逢生的光芒!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身体猛地向前一扑,扑出了那扇象征着囚笼的门槛,重重摔倒在巷子冰冷潮湿的石板路上!
“拦住她!你们这些废物!快拦住她!!”身后,张管事目眦欲裂的咆哮声如同跗骨之蛆般追来,充满了气急败坏和极致的怨毒。
巷子口,一个听到动静、刚探出头来看热闹的杂役,正好对上沈薇扑倒后抬起的脸!
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
苍白得像纸,毫无血色,沾满了污泥和暗红的血痂,几缕枯草般的发丝黏在额角和脸颊。一道被鞭梢扫过的狰狞伤痕,从左侧眉骨一直延伸到颧骨,皮肉翻卷,还在缓缓渗着血珠。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深陷在青黑的眼眶里,瞳孔却亮得吓人,里面燃烧着冰冷、疯狂、如同地狱恶鬼般的火焰,死死地盯了过来!
那眼神,充满了不顾一切的凶戾和一种同归于尽的疯狂!
“鬼…鬼啊!”那杂役被这骇人的眼神吓得魂飞魄散,怪叫一声,如同见了鬼般猛地缩回头,连滚爬爬地躲进了旁边的杂物堆里,再也不敢露头!
沈薇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她不再看任何人,挣扎着,手脚并用地在冰冷潮湿的石板路上向前爬!身后,留下了一道蜿蜒的、混合着污泥和暗红血迹的痕迹。
每一次挪动,都牵扯着全身的伤口,带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越来越强烈,冰冷的石板不断带走她残存的体温。世界在她眼前旋转、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不能停…不能停…停下来…就真的完了…
她的意识在剧痛和寒冷的双重侵袭下,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身体的本能驱使着她向前爬行,但动作越来越迟缓,越来越无力。
巷子很深,堆满了杂物和垃圾,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光线昏暗,只有头顶一线惨淡的天光。身后的浣衣局后院,张管事的咆哮声和奴仆们慌乱的动静似乎越来越近。
爬不动了…真的…爬不动了…
沈薇的意识渐渐沉入一片冰冷的黑暗。就在她即将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刻,模糊的视线似乎扫过巷子深处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那里堆着几个破旧的、散发着霉味的竹筐,其中一个竹筐后面,似乎…有一个不起眼的、被杂物半掩着的…狗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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