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白守义胡子一翘,“什么劳什子医官,老夫还瞧不上!”
旁人赶忙来劝,赶忙拉住还欲争辩的年轻人,“杨兄,别说了,白前辈当年可是拒过太医署征召的!”
年轻人顿时语塞,悻悻地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
白守义冷哼一声,甩袖直奔林桑落榻的厢房。
“笃笃笃——”
一阵叩门声响起。
六月打开门,看见白守义站在门外,疑惑问道:“白老先生可是有事儿?”
白守义微微探头,看清楚屋内情形。
外面天色不好,屋内更是黑黢黢一片,灯架上烛苗绰绰,映在墙壁上跳跃如星。
青灰色的帐幔半掩着,看不清床上人的神色。
徐鹤安坐在床边,挽着袖子,在盆中拧着湿帕子,为林桑更换额上敷巾。
“徐都督。”
白守义自然知晓这里谁说了算,隔着门槛,朝屋内拱了拱手。
“林姑娘瞧着是病了,自古医者难自医,不如由老夫给她诊个脉?”
徐鹤安抬眼望向门外那道清瘦身影,略作沉吟,对六月微微颔首,“请白老先生进来。”
白守义撩起衣摆跨过门槛,虽年过半百,步履却仍稳健。
这位在杏林沉浮数十载的老医者,当年仅凭一己之力,就将仁心堂的名号在京城打响。
若非家道清贫,妻子常年卧病耗尽积蓄,连间像样的医馆都置办不起,以他的医术造诣,早该在京中名医之列占据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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