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团混沌的核心,爆发出无声的尖啸。
它不再跳动。
一种非物质的,由纯粹恶意构成的能量,从它的主体中刺出,化作千百道扭曲的触手,抽向李承渊。
这些触手所过之处,空间本身都出现了细微的褶皱。
寄生方舟的舰桥内,海棠朵朵看到画面的瞬间,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
范闲的牙关咬紧了。
画面里,李承-渊没有动。
五竹也没有动。
李承渊的意志,早已锁定了那团能量。
他的掠夺本能,不需要逻辑,不遵循任何规则。
它的唯一规则,就是吞噬。
在范闲和陈萍萍的注视下,屏幕中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那团狂暴的,由红黑光芒构成的核心,开始瓦解。
不是爆炸,也不是消散。
它的能量,它的光,它存在的这个事实,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它的本体中抽离。
所有光芒,所有能量,都流向一个终点。
李承渊。
【掠夺成功!您获得词条【混沌模因(残)(红)】!】
【警告:该概念具备高度不稳定性,正在尝试解构宿主精神结构】
【世界树开始压制】
【压制成功】
【新能力解锁:概念注入。您可将一个经过编织的,具备高度传染性的“思想病毒”,直接注入目标意识体】
一连串的提示在李承渊的脑中流过。
随着最后一点红黑色的光芒被他的身体吸收。
整个“呢喃之喉”世界舰,发出了巨大的,金属扭曲的呻吟。
画面里,那艘死亡世界舰的内部,正在发生剧变。
那些还在蠕动的,活着的肉壁,失去了能量来源,开始快速萎缩,干瘪。
暗红色的血管,颜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变成了灰败的枯藤。
墙壁,天花板,地面,都在艰难地,一点点地,恢复它们原本的金属材质。
弥漫在空气中的,那种无声的,疯狂的低语,也彻底消失了。
这艘被瘟疫占据了无数年的世界舰,在它的病灶被根除之后,终于迎来了真正的,物理层面的死亡。
寄生方舟的控制核心内,陈萍萍的目光,从投影画面上移开。
他转动轮椅,面对着范闲。
他的声音很低,每一个字都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重量。
“他不是在消灭敌人。”
范闲抬起头,看着陈萍萍。
陈萍萍的手,轻轻敲击着轮椅的扶手。
“他是在扩充自己的武库。”
范闲沉默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然后又抬起头,看向屏幕里那个安静站立的背影。
从诗词,到谍报,到五竹叔的功法。
现在,连这种足以毁灭一个文明的宇宙天灾,都成了他可以收藏的战利品。
这种差距,已经不是努力或者天赋可以讨论的范畴了。
这是一个物种,对另一个物种的,全方位的压制。
就在这时。
画面中的李承渊,忽然抬起了头。
他没有看周围的环境,也没有看身边的五竹。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世界舰厚重的金属甲板,穿透了寄生方舟的屏障,穿透了无尽的,黑暗的宇宙。
他看向了某个无法被定位,无法被理解的遥远方向。
他感觉到了一丝窥探。
不,那不是窥探。
那是一种更古老,更浩瀚,也更冷漠的东西。
一道意志。
一道来自宇宙某个角落的,强大到无法用任何言语去描述的意志,在“混沌模因”核心消失的那一刻,投来了一瞥。
那道目光里,没有敌意,没有好奇,没有愤怒。
只有一种近乎于绝对零度的,无机质的审视。
一个牧场主,在清点自己广袤无垠的羊群时,发现记录中,少了一只羊。
他不会愤怒,不会悲伤。
他只会更新自己的账本。
然后,记住那个缺口的位置。
李承渊的身体没有动,但他知道,自己被标记了。
那个“混沌的先驱”,注意到这里了。
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个古老意志传递出的,最简单,最根本的信息。
“一个变量,出现了。”
李承渊收回了目光。
他转过身,对身后的星辰低语者下达了命令。
“这艘船的数据库,还在吗?”
星辰低语者的精神体,还在因为那道一闪而逝的古老意志而剧烈颤抖。
祂强行稳定住自己的核心。
“在,君主。织网者的世界舰,都有独立的,物理隔绝的中央数据库。只要舰体没有彻底分解,它就应该还在。”
“找到它。”
李承-渊的语气很平静。
“把它的坐标,传输给寄生方舟。”
“是,君主。”
星辰低语者立刻开始行动,祂体表的银辉,连接上了世界舰内部残存的线路,开始搜索那个被层层保护起来的信息核心。
李承渊看向五竹。
“五竹叔,我们回去。”
五竹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来时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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