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异象频发灵气涌，凡尘初醒暗流生
后半夜的城郊格外安静，只有虫鸣和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林野和石磊避开工地外围的警戒线，如同两道影子般潜入被封锁的区域。
工地中央果然有个黑黢黢的窟窿，直径约有三米，周围的地面结着一层白霜，即使在夏夜也散发着刺骨的寒气。窟窿里隐隐传来“咕嘟咕嘟”的声响，像是有什么液体在翻滚。
“这窟窿……有点眼熟。”石磊皱着眉，凑近了些，被寒气冻得打了个哆嗦，“跟陨神渊边缘的裂缝差不多，就是小了点。”
林野蹲下身，指尖触碰地面的白霜，一股微弱却精纯的“阴寒灵气”顺着指尖涌入体内，与他的无垢道体产生轻微的排斥。“不是普通的寒气，是带着空间波动的灵气。这窟窿连通着某个蕴含阴寒之力的小界域。”
他拿出灵能探测仪——这是他改良过的简易版，能在凡尘中使用。仪器屏幕上跳动着杂乱的绿色波纹，指向窟窿深处：“灵气浓度还在缓慢上升，虽然对凡人影响不大，但长期泄漏，周围的植物和动物会发生异变。”
正说着，窟窿里突然喷出一股白雾，雾气中夹杂着几片雪花，落在地上竟不融化。石磊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刚碰到皮肤就化作一道细小的冰针，扎得他手一缩：“嘿，还带攻击性的？”
“别碰。”林野拦住他，“这是界域缝隙泄漏的‘本源寒气’，凡人沾上会冻伤神魂。”他屈指一弹，一道柔和的气劲将雪花震碎，“我们得想办法暂时封住它。”
两人从附近找了些钢筋水泥块，林野用灵力将其压缩成一个巨大的“塞子”，石磊则配合着将其推入窟窿。虽然无法彻底堵住，但至少能减缓灵气泄漏的速度。
“这只是权宜之计。”林野看着暂时平静的窟窿，“源头不解决，用不了几天还会裂开。”
返回小区的路上，两人发现周围的植物似乎真的有了变化——路边的野草长高了不少，叶片边缘泛着淡淡的绿光；平时蔫蔫的月季花，此刻竟在夜里悄悄绽放，花瓣上还凝结着细小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你看那草，”石磊指着墙角一簇半人高的狗尾草，“昨天还没我膝盖高，这才一晚就长这么疯？”
林野摘了片草叶，神识探入，果然在里面感受到了微弱的灵气流动。“灵气复苏的速度比预想中快。普通植物对灵气最敏感，最先产生异变。”
接下来的几天，地球上的异象越来越多。
新闻里开始报道各种“奇闻”：南方某省的竹林一夜之间长高数十米，竹竿坚硬如铁；东北的黑土地里挖出拳头大的人参，根系上竟缠着淡淡的雾气；甚至有渔民在近海捕获了长着双角的怪鱼，鳞片能反光……
起初人们只当是巧合或炒作，直到更多“超自然”事件发生——有老人晨练时无意间举起了千斤重的石锁，有小孩在公园里追逐时突然飘离地面，有病人喝下某口古井的水后多年的顽疾竟不治而愈……
网络上炸开了锅，“灵气复苏”“末法时代结束”“觉醒者”等词汇迅速冲上热搜。有人兴奋，有人恐慌，有人开始在山野间寻找“灵草”，有人则对着古籍研究起早已失传的“吐纳法”。
小区里也渐渐有了变化。张大妈家的菜地里，西红柿长得比拳头还大，咬一口甜得齁人；李大爷晨练时打太极，掌心竟能凝聚出淡淡的白气，说是“感觉浑身有使不完的劲”；连平时最调皮的熊孩子，都能轻松爬上三米高的大树，吓得家长赶紧报警。
这天林野巡逻时，撞见赵磊在小区花园里跟人吹牛。他手里拿着块从工地捡来的、沾着白霜的石头，唾沫横飞地说：“看见没？这是‘寒玉’！我表哥从昆仑山弄来的，戴在身上能强身健体，十万块，不讲价！”
旁边几个不明就里的年轻人听得眼睛发亮，真有人掏出手机要转账。
“别被骗了。”林野走过去，拿起那块石头看了看，“这是工地裂缝里的普通石头，被阴寒灵气污染了，长期佩戴会得关节炎。”
赵磊脸一红，梗着脖子道：“你懂个屁！这是……”
话没说完，他手里的石头突然“咔嚓”一声裂开，里面流出一滩黑色的液体，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几个年轻人吓得赶紧后退，赵磊也傻了眼，手里的石头“啪嗒”掉在地上，摔成了碎块。
“还寒玉呢，我看是块烂石头。”石磊在旁边补刀，引得围观的人一阵哄笑。赵磊涨红了脸，灰溜溜地跑了。
“林哥，现在这情况，越来越不对劲了。”等人群散去，石磊压低声音道，“刚才我去菜市场，张老板说他凌晨去进货，看见有人在屠宰场门口抢猪血，说是‘能提炼精血’，差点打起来。”
林野点点头，眉头紧锁。灵气复苏带来的不仅是机遇，还有混乱。凡人对灵气一无所知，很容易被蛊惑或走火入魔。那个连通小界域的窟窿只是开始，随着灵气越来越浓郁，恐怕会有更多界域裂缝出现，甚至引来不属于地球的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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