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沈墨琛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又觉得理所当然，他笑了笑，“容董事长亲自出马，那自然是没问题。不过，你打算以什么身份去处理？韩司琛的……未亡人？”
这话刻薄而试探。温言皱了皱眉。
容眠眠却并没有动怒，只是平静地看着沈墨琛，那目光让久经沙场的沈墨琛都感到一丝无形的压力。“以‘阙’首领该有的身份。”她淡淡地说，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沈墨琛咀嚼的动作顿住了，他看着容眠眠，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她。半晌，他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有意思。看来，京城这潭水，是越来越浑了。”
他又坐了一会儿，插科打诨地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便起身告辞了。离开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毫无知觉的韩司琛，眼神复杂难明，最终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医疗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
“你打算怎么做？”温言问道。他知道容眠眠有这个能力和魄力，但“阙”内部盘根错节，绝非易事。
容眠眠没有立刻回答，她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钥匙碎片在指尖传来微弱的凉意，体内那丝与“界碑”的联系隐隐波动。力量……她需要更强大的力量，不仅是为了守护想守护的人，也是为了应对未来更大的风浪。
“等他醒来之前，”她轻声说，像是对温言说，也像是对自己宣誓，“这里，由我守着。”
无论是西山别墅，还是风雨飘摇的“阙”，亦或是那隐藏在暗处、可能并未远去的威胁。
她转身，走回床边，重新坐下，握住了韩司琛那只没有输液的手。他的手很凉，她用力握住，试图传递过去一丝温度。
“你最好快点醒过来。”她看着他紧闭的双眼，低声呢喃，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脆弱和威胁，“不然，我就把你的‘阙’，变成我的。”
窗外，夜色浓稠，新一轮的暗涌，已在寂静中悄然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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