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秦飞挑了挑眉，语气里满是嘲讽，“我刚才怎么听见这位美女说，要跟你离婚呢？”
“老婆！你快告诉他，这不是真的！”林凡急得抓住赵琳儿的胳膊，眼神里满是哀求。
赵琳儿却猛地甩开他的手，声音冷得像冰：“林凡，这就是真的！整整三年，你浑浑噩噩，不求上进！整天就围着洗衣做饭转，一点事业心都没有——我赵琳儿，从来就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不！老婆你不能这样！”林凡红了眼，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忘了吗？你醉酒难受时的粥，胃疼蜷缩时的粥，哪怕只是随口说一句想喝粥时的粥……那都是我一碗一碗给你熬的啊！”
这话像根针，猛地扎进赵琳儿心里。她眼神闪烁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
“哼，真是个没出息的窝囊废！”一旁的王翠兰突然嗤笑出声，补刀补得又准又狠，“连做饭都只会煮粥，搞得老娘现在一闻到粥味就恶心！”
这句话，彻底掐灭了赵琳儿眼底那点微弱的动摇。她别过脸，不再看林凡。
“行了，没功夫跟你在这瞎耽误功夫。”秦飞不耐烦地摆摆手，径直走向狗笼子，“我现在就带她们娘俩走。”
“你敢！”王翠兰瞬间炸毛，扭头冲林凡吼道，“窝囊废！还愣着干什么？快拦住他啊！”
“是！妈！”林凡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猛地回过神，几步冲到秦飞面前，梗着脖子就要放狠话，“你要是想带走她俩，就先从我的……”
“啪！”
清脆的耳光声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林凡捂着脸，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飞：“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秦飞嗤笑一声，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有什么不敢的？”
【林凡：就差两天半！再忍两天半就满三年了！到时候我就能彻底施展实力了！现在……我必须忍！】
“你个废物！连个外人都拦不住！”王翠兰见状，气得跳脚，又对着林凡的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啪！”
打完，她直接扑到狗笼子前，张开胳膊挡着：“我不管你是谁！今天说什么都别想带走这个贱货和这个野种！”
“碍事。”秦飞眼神一冷，抬手快准狠地砍在王翠兰的后颈处。
“咚”的一声，王翠兰软软地倒了下去。
“妈！”赵琳儿惊呼一声，脸色瞬间白了。
“放心，只是让她睡一会儿。”秦飞淡淡开口，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赵琳儿这才松了口气，看都没看一旁还捂着脸的林凡，径直走到王翠兰身边，从她口袋里翻出了狗笼子的钥匙。
“你……你到底是我姐和甜甜的什么人？”林凡看着秦飞，声音还有些发颤。
“邻居。”秦飞一边帮赵琳儿打开笼子，一边随口应道，转头看向赵琳儿时，语气却温和了几分，“多谢你刚才帮忙开了锁，美女。”
“不用客气。”赵琳儿摇摇头，眼底带着一丝感激，“也多亏你能及时赶来救我们。”
一旁的林凡，目光死死黏在赵琳儿身上。刚才对他时还冷若冰霜的女人，此刻说话却带着几分娇软，那副娇滴滴的模样，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像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我先走了，咱们有缘再见。”秦飞帮着把孩子抱出来，冲赵琳儿点了点头。
“好……好的！”赵琳儿下意识地应着，眼神追随着秦飞的背影，直到他带着孩子消失在门口，还愣在原地。
“老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林凡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她的胳膊。
“啊？……啊？”赵琳儿猛地回神，才想起林凡还在身边，脸颊瞬间泛起一层不自然的红晕，语气却又硬了起来，“要你管？”
林凡看着她泛红的耳尖，心里那点异样的情绪又翻涌上来。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天大的决心，犹豫了片刻，终于开口：“老婆，只要你不离开我……我、我愿意咱们三个一起生活！以后我睡沙发就行，怎么都行！”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林凡捂着脸，眼眶通红，委屈又错愕：“老……老婆，你怎么又打我啊？”
“神经病！”赵琳儿气得浑身发抖，她实在没想到林凡会说出这种恶心又荒唐的话，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明天一早，民政局门口见！谁不去谁是孬种！”
看着赵琳儿决绝离去的背影，林凡死死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锋利的指甲深深扎进掌心，渗出血丝都浑然不觉。那背影里的厌恶与冰冷，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狠狠剜着他的心脏。
片刻后，他紧绷的下颌线微微松弛，眼底却突然迸出一抹近乎偏执的“深情”。
“孬种……”他低声呢喃，像是在给自己找一个荒唐的台阶，又像是在自我催眠，“孬种就是不好的种子嘛……老婆，没事的。我种子不好，那以后……以后你就不用生我的孩子了，这样你就不会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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