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部培训队的日子正式结束。带着“优秀学员”的奖状和一枚沉甸甸的红旗奖章,以及张院长的赏识和承诺,林晚星登上了返回三分场的卡车。
同车的还有李卫东和周伟民等几个附近农场的知青。周伟民也被分回了原公社卫生所,临别时,他特意找到林晚星,眼神真诚:“林晚星同志,以后工作上遇到难题,说不定还要写信向你请教,希望不会打扰。”
“互相学习。”林晚星客气地回应,与他保持了适当的距离。
李卫东则很是不舍,憨憨地挠着头:“林姐,以后来三分场赶集,一定来找我!我帮你扛东西!”
一路无话。当熟悉的、略显荒凉的三分场景象再次映入眼帘时,林晚星竟生出一种“回家”般的奇异感觉。
卡车在场部门口停下。得到消息的刘场长和孙小红早已等在那里,脸上洋溢着由衷的笑容。
“欢迎咱们的‘赤脚医生’学成归来!”刘场长声音洪亮,上前紧紧握住林晚星的手,用力晃了晃,“好样的!给咱们三分场争光了!”
孙小红也笑着捶了一下她的肩膀:“行啊晚星!真给你学出名堂来了!以后咱们场部的医疗卫生可就指望你了!”
其他闻讯赶来的知青和老乡们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道贺,看着林晚星胸前那枚闪亮的奖章,眼神里充满了敬佩和与有荣焉。
这种被需要、被认可的感觉,让林晚星心里暖融融的,一路的疲惫仿佛都消散了。她笑着回应大家,没有丝毫骄矜之气。
刘场长当场宣布:“经过场部研究决定,以后林晚星同志就不参加一般田间劳动了!专门负责咱们分场的医疗卫生工作!就在原来库房旁边那间空屋子,给你改成卫生室!”
掌声再次响起。这意味着林晚星有了相对独立的工作空间和更大的自由度!
安顿下来后,林晚星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她将那小卫生室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药品和器械依旧匮乏,但她将从师部带回来的知识精心整理,又结合从宋医生那里学来的草药知识,制定了简单的防病防疫计划和常见病处理流程。
她开始定期给知青和老乡们测量血压、宣讲卫生知识,谁有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她都能处理得像模像样,态度又好,耐心又细致,很快就在分场树立起了威信,大家真正把她当成了值得信赖的“小林医生”。
空间里的那株小树,在灵泉水的持续滋养下,又恢复了勃勃生机,甚至新长出的叶片更加翠绿,散发的清香也似乎更浓郁了几分。林晚星依旧谨慎,不敢轻易动用,只在夜深人静时,会摘取一丝最微小的叶芽尖,碾碎后极少量地掺入给个别病情顽固、身体极度虚弱的病人的草药里,效果显着却又不至于惊世骇俗。
日子似乎走上了正轨,充实而平静。但林晚星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她知道白小芸绝不会甘心。
果然,半个月后,一封来自城里的信,再次打破了平静。
信依旧是白小芸写来的。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假惺惺的焦急和担忧。
信中说,她母亲(也就是林晚星的舅妈)前段时间突然重病住院了,查出来是心脏方面的老毛病,很严重,医生说需要一种特效药,但城里医院都没有,只有省城的大医院或许有渠道,价格极其昂贵。家里为了凑钱,几乎掏空了积蓄,还借了外债,但依然不够。她实在没办法了,才写信来问问表姐,能不能想想办法,哪怕能凑一点是一点,毕竟也是一份心意……信纸末尾,甚至还滴了几滴像是泪痕的墨渍。
林晚星看着信,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演得可真像。
前世,舅妈的身体确实不太好,但绝不是什么需要天价特效药的重病。白小芸这出戏,无非是两个目的:一是哭穷要钱,试探她培训回来后有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二则是更恶毒的,如果她拿不出钱,就可以给她扣上一顶“对亲情冷漠”、“自私自利”的帽子;如果她想办法弄到了钱,白小芸更能得寸进尺,甚至可能借此捏住她“来路不明”收入的把柄!
好一招一石二鸟的毒计!
若她还是前世那个懵懂怯懦的林晚星,或许真的会被这封信搅得心神不宁,甚至愧疚难安。
但现在……
林晚星冷静地将信纸折好。她不会上当,但也不能完全置之不理,否则白小芸很可能真的会到处散播谣言。
她沉吟片刻,有了主意。
她拿出信纸,开始回信。
信中,她首先表达了听到舅妈生病后的“焦急”和“难过”,充分展现了亲戚间的关怀。然后,她笔锋一转,开始大倒苦水:说农场生活如何艰苦,自己虽然当了卫生员,但没有任何额外收入,工分也只够勉强糊口。这次培训虽然成绩好,但没有任何物质奖励,只有一张奖状(她刻意隐去了奖章和军区医院的招揽)。最后,她表示自己省吃俭用,攒下了五块钱(这是她黑市交易后剩下的一点钱,来源清晰),随信寄去,虽然杯水车薪,但已是她全部的心意,希望舅妈早日康复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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