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农场的生活如同上了发条的钟表,单调而疲惫地重复着。
天不亮就被哨声吹起,啃着拉嗓子的窝窝头,然后便是无尽头的劳作。除草、施肥、间苗、挖渠……每一项都是对体力和意志的考验。
新来的知青们很快就被晒黑了一层,手上磨出的水泡破了又起,最后结成厚厚的茧子。抱怨声渐渐少了,不是习惯了,而是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晚星却在这种高强度劳作中,隐隐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变化。
虽然同样疲惫,同样会腰酸背痛,但每次极度疲惫时,只要喝上一口掺了灵泉的水,身体的恢复速度似乎比旁人快上不少。第二天醒来,肌肉的酸痛感也远没有其他人那么强烈。连续几天下来,她甚至觉得自己手脚更有力了些,挥舞锄头的动作也越发熟练。
她不敢表现得太突出,依旧保持着和大家差不多的劳作速度,但眼神里的光彩和眉宇间那股韧劲,却瞒不过有心人。
孙小红对她似乎越来越满意,偶尔会指点她一些农活技巧,督促新人的任务也默认落在了她头上。林晚星处理得恰到好处,不偏不倚,既完成了孙小红的交代,也没引起新知青们的反感,反而因为她自己也干活利索,偶尔还会帮一把实在跟不上的人,比如那个叫李娟的姑娘,渐渐赢得了些许人心。
库房的王阿姨依旧没什么好脸色,但每次发放工具时,也不敢再故意给林晚星使绊子,只是那吊梢眼里总藏着点不甘和审视。
这天下午,任务是将沤好的农家肥运到远处的玉米地里。气味刺鼻,扁担沉重,一趟下来,肩膀火辣辣地疼。
休息时,众人都瘫在田埂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赵卫国龇牙咧嘴地揉着红肿的肩膀:“我这肩膀肯定磨破皮了……晚星,我看你好像还行?”
林晚星正小口喝着水,闻言动作一顿,自然地说:“我也疼,就是可能以前在家也干过些重活,稍微适应点。”她将水壶递过去,“喝点水吧,缓缓劲儿。”
赵卫国感激地接过去灌了一大口,咂咂嘴:“怪了,喝你的水,好像真没那么渴了,嗓子眼都舒服点。”她也没多想,只当是累狠了。
林晚星心中微动。她兑的灵泉水比例很小,看来对普通人也有细微的缓解疲劳效果。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哨声响起,不是休息结束,而是集合的哨声。
刘场长和生产队长陪着几个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两人,一个穿着干部服,另一个——赫然是一身笔挺军装、身姿挺拔的陆震霆!
他怎么会来这里?
林晚星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下意识地低下头,混在人群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那天吉普车旁的短暂对视和压迫感还记忆犹新。
“都起来!师部领导和部队同志来看望大家了!”刘场长高声喊道。
知青们慌忙爬起来,列队站好,一个个灰头土脸,带着拘谨和好奇。
师部领导讲了几句鼓励的话,无非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之类的套话。
陆震霆的目光沉静地扫过人群,在那天卡车上几个有点印象的面孔上略微停顿,似乎在寻找什么。当他的视线掠过低着头的林晚星时,并没有过多停留。
林晚星稍稍松了口气,却又莫名有一丝极淡的失落。
“陆团长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农场知青的安置和思想情况,顺便看看有没有需要部队协调解决的困难。”师部领导笑着介绍。
陆震霆微微颔首,声音低沉有力:“同志们辛苦了。部队和农场历来联系紧密,有什么实际困难,可以提。”
场面一时有些冷。知青们面面相觑,谁敢真的提困难?那不是思想落后吗?
就在这时,那个平头青年孙建业不知哪根筋搭错了,也许是想在领导面前表现,也许是这几天累坏了心存怨气,竟然梗着脖子开口了:“报告领导!困难就是太累了!吃的还差!干的活比牲口还重!”
这话如同冷水滴入油锅,所有人都惊呆了!
刘场长和生产队长的脸瞬间黑如锅底。师部领导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孙建业话一出口也后悔了,但骑虎难下,只能硬撑着。
陆震霆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目光转向孙建业,带着一种审视的压力:“这位同志,劳动光荣,怕苦怕累可不是新时代青年的作风。农场的条件确实艰苦,但比起前线流血的战士,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他的语气并不严厉,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带着军人特有的钢铁气息,压得孙建业脸色发白,嗫嚅着不敢再说话。
现场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刘场长气得额头青筋直跳,却又不好当场发作。
林晚星暗叹一声,孙建业这话简直是往枪口上撞。她心思急转,知道不能让气氛一直这么僵下去,更不能让领导觉得三分场的知青都是怕苦怕累的孬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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