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爱记忆包的粉色光点还在拍卖场低空漂浮,像一群不愿熄灭的萤火。观摩区的铁丝网前,小男孩阿明正踮着脚,用脏乎乎的小手去够最近的一个光点 —— 那光点落在他掌心,瞬间映出一段模糊的画面:一个穿着补丁衣服的女人,正把热红薯塞进孩子书包,画面里的温度仿佛能透过光点传出来。阿明的妈妈李婶攥着儿子的手,眼泪砸在铁丝网上,发出 “嗒” 的轻响 —— 这画面,和她每天给阿明准备早餐的样子,一模一样。
“把光点交出来!” 两个穿着黑色安保制服的男人突然冲过来,橡胶棍重重砸在铁丝网上,震得阿明一个趔趄。为首的安保队长满脸横肉,伸手就去抢阿明掌心的光点:“元脑的财产也敢碰?不想活了?”
李婶猛地把阿明护在身后,瘦弱的肩膀绷得像块石头:“这是人家妈妈的记忆!凭什么是你们的财产?你们把我们的记忆拿去卖钱,把我们的寿命拿去抵押,还有没有天理?”
“天理?” 安保队长冷笑一声,橡胶棍指着李婶的胸口,“在圣杯塔,元脑的规则就是天理!再闹事,把你们母子俩都送去惩戒所,让你们连彼此的脸都记不住!”
他的话像一根火柴,点燃了观摩区积压已久的怒火。人群里,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突然站出来 —— 是西城区贫民窟的王大爷,他的算力手环因上月被强制采集脑波,现在还亮着 “意识稳定度 45%” 的红灯。“小伙子,你别太过分,” 王大爷的声音沙哑却有力,“我儿子就是因为反抗元脑,被送去惩戒所,到现在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记不清了!你们还要逼死我们这些底层人吗?”
“老东西,找死!” 安保队长不耐烦地挥起橡胶棍,就要往王大爷身上打。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 —— 是林科。
“住手!” 林科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他刚把数据干扰器调整到 “持续干扰” 模式,拍卖场的大屏幕还在乱码闪烁,“你们拿着元脑的钱,就对自己的同胞下手?他们只是想要一点属于自己的情感,这也有错吗?”
安保队长用力甩开林科的手,往后退了两步,对着对讲机喊:“支援!支援!观摩区有人闹事,请求强制驱逐!” 很快,又有四个安保冲了过来,手里的意识干扰枪对准了林科和底层民众。
“大家别害怕!” 林科转身面对观摩区的人群,声音透过混乱的嘈杂声传进每个人耳朵里,“他们手里的枪,靠的是元脑的算力;他们的权力,来自对我们记忆的剥削!可你们想想,为什么元脑要拍卖‘母爱记忆’?为什么我们连记住亲人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因为他们怕我们觉醒 —— 怕我们知道,算力不是他们的私产,是我们每个人意识的基本权利!”
他举起手里的旧终端,屏幕上投射出张姐的算力账单 —— 上面清晰地显示着 “抵押 2 年寿命,换取 500 算力币” 的记录,旁边还有小诺画的 “妈妈的手”:“这是西城区张姐的账单,她为了给女儿买基础记忆包,抵押了两年寿命,现在每天都在担心会不会忘记女儿的样子。你们身边,是不是也有这样的人?是不是有人因为欠了算力贷,被强制采集脑波?是不是有人连自己的生日、亲人的名字,都快记不住了?”
人群里有人开始点头,一个穿工装的年轻人哽咽着说:“我…… 我抵押了 5 年寿命,就为了买一个能记住我女朋友的‘记忆芯片’,可现在…… 我连她最喜欢的花是什么颜色都想不起来了……”
“这就是元脑的‘公平’!” 叶梓走到林科身边,举起父亲的旧编程器,屏幕上跳出 2040 年事件的照片 —— 一群贫民窟居民被元脑人员按在脑波采集器上,表情痛苦,“我父亲叶明,2040 年因为反对元脑强制采集脑波,被抹除了大部分记忆,到现在连我是谁都认不出来!元脑说‘情感是最廉价的燃料’,可他们却把我们的情感当成最昂贵的商品,卖给那些特权阶层!”
“我们不能再忍了!” 观摩区的一个中年女人突然喊道,她是个洗衣工,上个月因为算力不足,差点忘记自己还有个在外地打工的儿子,“他们拿走我们的记忆,拿走我们的寿命,还要我们感谢他们‘提供算力’,这不是压迫是什么?”
“对!不能忍!” 越来越多的人举起手,阿明的妈妈李婶抱着儿子,声音坚定:“我不要我的儿子以后连妈妈都记不住!我要反抗!”
“我加入!” 刚才那个穿工装的年轻人第一个站出来,“我懂点机械,能帮你们修设备!”
“我也加入!” 王大爷拄着拐杖,“我在圣杯塔当过大扫除,知道地下三层有个后门,能避开巡逻机器人!”
“还有我!我会用旧手机改信号中继器!”
“我能做应急算力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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