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林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我交。”
“算你识相。” 李哥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林科疼得皱眉,“那边第三堆服务器,去那分拣吧 —— 别想着去前面的好位置,那是给‘听话’的老工人留的。”
林科提着塑料筐,朝着李哥指的方向走去。第三堆服务器明显比其他堆更破旧,外壳大多已经变形,有的甚至被烧得焦黑,显然是被挑剩下的 “劣质品”。他蹲下身,捡起一个服务器外壳,入手沉甸甸的,外壳上的散热孔被灰尘堵得严严实实,需要用扳手才能撬开。
他从旁边的工具堆里拿起一个生锈的扳手,开始拆解服务器。扳手的手柄已经磨得光滑,边缘有些变形,用起来很费力。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撬开一个服务器的外壳,里面的元件大多已经损坏 —— 硬盘的磁头歪了,内存条的金手指氧化发黑,CPU 上的散热膏已经干成了硬块,根本无法回收。
“妈的……” 林科低声骂了一句,把损坏的元件扔进旁边的废料堆,继续拆解下一个服务器。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拆解了将近十个服务器,塑料筐里只装了不到 2 公斤的合格碎片 —— 大多是一些完好的内存条和小型电容,按照 0.007 算力币 / 公斤计算,这一个小时只赚了 0.014 算力币,连维持基础算力消耗都不够。
旁边的老工人看他拆解得吃力,凑过来低声说:“小伙子,别这么拆,找那种外壳上有‘开源’标志的服务器,里面的主板可能还好点 —— 不过那种服务器少,李哥都让人藏起来了,偶尔能在废料堆里找到几个。”
“开源标志?” 林科心里一动 —— 他是 2025 年的程序员,对开源设备再熟悉不过了。他想起自己脑海里的 Linux 代码,想起 “离线编译” 的能力,如果能找到开源主板,或许能修复里面的元件,提高回收价值。
他谢过老工人,起身朝着远处的废料堆走去。废料堆比分拣区更混乱,堆积的全是被判定为 “无价值” 的电子元件,有的已经被压成了金属块,有的则浸泡在墨绿色的液体里,散发着刺鼻的气味。林科在废料堆里翻找了将近半个小时,手指被锋利的金属边缘划破了好几道口子,渗出的血珠很快就被灰尘覆盖,变成了黑色的血痂。
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指尖突然触到了一个熟悉的标志 —— 在一个被压变形的服务器外壳内侧,贴着一个褪色的蓝色标签,上面印着一个简化的 “开源代码” 图案,下面还有一行模糊的文字:“2080 年开源主板项目 —— 型号:OS-B730”。
“找到了!” 林科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个服务器外壳从废料堆里拖出来,外壳很重,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它翻过来,看到外壳上有一个明显的撞击痕迹,应该是被重物砸过,导致外壳变形,但内部的主板可能还完好。
他拿出扳手,小心地撬开变形的外壳。果然,里面的主板虽然有些弯曲,但核心元件 ——CPU、内存条、芯片组 —— 看起来没有明显的损坏,只是因为长期闲置,表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他用衣角擦去灰尘,主板上的电路纹路清晰可见,上面印着的 “开源协议” 字样让他倍感亲切 —— 这和他 2025 年参与开发的开源项目使用的协议格式几乎一致。
“试试‘离线编译’。” 林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回忆 Linux 内核里的 “硬件检测” 代码。之前在收容舱里,他靠这个能力优化了算力消耗;现在,他想试试能不能用同样的方法,修复这个主板的核心功能。
脑海里的代码像是被唤醒的潮水,一行行、一段段清晰地浮现出来 ——lspci命令的硬件识别逻辑、modprobe的驱动加载函数、dmesg的系统日志分析…… 这些都是他曾经烂熟于心的代码,是他作为程序员的立身之本。他试着将这些代码 “注入” 到主板中,想象着自己的意识与主板的电路连接,像调试电脑一样,逐一检测每个元件的状态。
突然,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
林科猛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主板开始模糊,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里面飞。他的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得像是被人用锤子砸了一下,左手小指的 “数据模糊” 突然加剧,透明部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了无名指的第二个指节,指尖的 “卡顿” 感让他几乎握不住手里的扳手。
“原来…… 修复需要消耗这么多脑力……” 林科靠在旁边的服务器外壳上,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主板上,发出 “滋” 的一声轻响。他终于明白,“离线编译” 不是无代价的 —— 每次使用,都会消耗他的意识能量,而这种能量的载体,就是他当前最稀缺的资源 —— 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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