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带着初秋的凉意，透过教室的窗户，在排列整齐的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里弥漫着各种味道，有墨水的味道，木质桌椅的味道，已经吃完的早餐的味道。
初二（3）班的教室里，前所未有的安静，只有监考老师拆封试卷的窸窣声，以及几十颗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跳动声。
月考，开始了。
姜羡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腰背习惯性地挺直，这是岚老师的教诲留下的痕迹。她摊开手掌，又缓缓握紧，感受着掌心微微的湿意。深呼吸，再缓缓吐出，试图将胸腔里那只横冲直撞的小鹿安抚下去。
她不再去想那个“前二十”的目标，不再去想失败惩罚的特训空间，也不再想小七的毒舌。此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眼前这张即将发下的试卷。
试卷终于传到手中。姜羡迅速扫了一眼卷首——语文。熟悉的字体，密密麻麻的文字。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不是那支系统奖励的，而是最普通的考试专用笔。笔尖落在名字栏，一笔一划，写得格外认真。
教室里只剩下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汇成一片紧张的潮汐。
......
最后一门综合考完，放学铃声响起。压抑了一整天的喧闹瞬间爆发。同学们有的如释重负地欢呼，有的愁眉苦脸地对答案，有的则迫不及待地冲出教室。
姜羡没有加入对答案的人群，她默默地收拾着文具。陈薇和李艺走了过来。
“感觉怎么样？”陈薇问，镜片后的眼睛带着关切。
姜羡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平静：“尽力了。感觉……比想象中好一点？”她没有说具体的题目，只是表达了一种状态。
李艺大大咧咧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就行！管他呢，考完了！走，去小卖部，我请客！庆祝我们仨熬过月考！”
“好啊！”姜羡欣然应允。三人结伴走出教室，夕阳的金辉洒在她们身上，拉长了影子。考完试的轻松感终于姗姗来迟，暂时冲淡了等待成绩的焦虑。无论结果如何，这场战斗，她已倾尽全力。
接下来的几天，是等待成绩公布的煎熬期。姜羡感觉自己像一根绷紧的弦，上课、自习、晨跑、泡图书馆，每一刻都填充得满满当当，唯有在深夜进入学习空间时，才能稍微缓解那份对未知结果的忐忑。
她反复在脑海里复盘考试时的情景。
数学最后那道大题，她灵光一闪用到了学习空间里殊提过的辅助线思路，虽然过程有些磕绊，但答案应该是正确的；
英语作文绞尽脑汁用上了几个新背的“高级”词汇；
语文阅读理解……她只能祈祷自己这段时间的积累没有白费。
陈薇和李艺都安慰她状态不错，但姜羡清楚，基础薄弱是硬伤，她是在和时间赛跑，在悬崖边跳舞。
放榜日终于来临。
初二（3）班的教室比平时更早坐满了人，嗡嗡的低语声充满了紧张和期待。班主任老刘夹着一叠成绩单，慢悠悠地踱上讲台，脸上依旧是那副和稀泥似的笑容，但镜片后的小眼睛扫过全班时，明显在几个关键人物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其中就包括姜羡。
“同学们，安静一下。”老刘清了清嗓子，教室里瞬间落针可闻，“这次月考，总体来说，我们班表现……嗯，有亮点，也有需要加强的地方。下面公布年级前一百和班级排名。”
年级排名姜羡暂时不敢奢望，她的心完全系在班级排名上。老刘的声音平稳地念着名字和分数，从第一名陈薇（毫无悬念）开始，一路往下。
“……第十九名，李艺，总分489。”
李艺悄悄松了口气，朝姜羡眨了眨眼。
空气仿佛凝固了。姜羡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校服下摆。学霸之笔在指尖传来一丝温润的凉意，像在安抚她的焦躁。
“第二十名……”老刘顿了顿，目光在成绩单上确认了一下，然后抬起来，似乎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惊讶，落在了姜羡身上，“姜羡，总分488。”
嗡——！
短暂的寂静后，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变成了清晰的议论。
“姜羡？488？二十名？”
“我没听错吧？她上次摸底不是才三百多？”
“抄的吧？怎么可能……”
“安静！”老刘提高了音量，压下了议论，但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姜羡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探究？“并列第二十名，还有一位同学，王浩，总分也是488。”
王浩，正是之前跟在赵强身边起哄的男生之一。此刻他脸上满是错愕和不甘，显然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更没料到会和姜羡并列。
【叮！支线任务：月考成绩达到全班前二十——完成！奖励发放：名媛必备乐器课，宿主可选钢琴，小提琴，大提琴等任意一门乐器课程！】名媛系统的提示音第一时间在姜羡脑中响起，冰冷中带着一丝完成任务后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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