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的身影如鬼魅般融入姑苏的夜色,刚离开程府不过百步,他脚步忽地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算计。
光稳住瑶珈那丫头还不够,她那对精于算计的父母,若不加以敲打,只怕转头就会把我卖个干净。
赵志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晃,竟又悄无声息地折返回去,如同暗夜中的蝙蝠,精准地掠向程父程母所在的主院正房。
房内,烛火摇曳。
程父程母正对坐愁城,脸上早已没了宴会上的强装镇定,只剩下劫后余生的苍白与对未来深深的忧虑。
宅子里地面上血迹虽已清理,但那血腥味和赵志敬带来的压迫感,仿佛仍萦绕不散。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啊?”程母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枯叶,双手紧紧攥着衣角,锦缎的料子都被她掐出了几道白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放声哭出来,“那煞星……方才在厅里动手时,我就觉得他眼神不对劲,狠得像要吃人!
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赵志敬!
就是那个背叛了师父、叛出全真教的赵志敬啊!”
她猛地一拍桌子,杯盏晃了晃,溅出几滴茶水,语气里满是绝望:“咱们程家在姑苏虽说也算有点脸面,可怎么惹得起这种亡命之徒?
他连全真教的规矩都敢破,连自己师父都能下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白天丐帮黎长老他们……那么些精壮汉子,眨眼间就没了气,这要是他哪天不痛快了,咱们程家上下……”
说到这儿,她终于忍不住,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衣襟上,哭腔更重,“咱们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跟这种煞星扯上关系!”
程父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脸色比程母好不了多少,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鬓发乱了几缕,他烦躁地抬手揉着突突直跳的额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哭!哭有什么用!”他低声喝了一句,声音里却没多少底气,更多的是压抑不住的焦躁,“事到如今,哭能把那煞星哭走?
能把黎长老他们哭活?”
话虽这么说,见程母哭得更凶,程父又软了语气,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怕,我心里比你更乱。
可眼下不是怕的时候,得先把他哄走再说——赵志敬那小子心思深,眼神毒,方才看瑶珈的样子就不对劲,咱们若是露了半分不驯,指不定他今晚就不走了。”
“哄走?怎么哄?”程母抬起泪眼,声音带着茫然,“他要瑶珈跟着他,难不成咱们真把女儿送给他?
那可是全真教的叛徒,女儿跟着他,这辈子就毁了!”
“毁不毁的,先顾着眼前的命!”程父压低声音,语气急促起来,“我何曾说要真把瑶珈给他?
先虚与委蛇,顺着他的话头应下来,等他前脚走了,咱们后脚就想办法!”
程父站起身,在屋里踱了两步,眉头拧成一个疙瘩,嘴里念念有词:“明日派人去给黎生的手下传信?
不行,太慢了,那些人散在城外,等他们集结过来,那煞星指不定早有动作了。”
程父猛地停下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决断:“不能等明日,就今晚!
连夜派人动身,别去寻黎生的人了,直接去终南山!
找孙不二仙子!
赵志敬是全真教的叛徒,孙仙子身为全真七子,总不能坐视他在外为非作歹!
只要能把全真教的人请来,哪怕只是孙长老的一个弟子,也能压一压那煞星的气焰!”
“还有丐帮!”程父补充道,语气更急,“黎生本就是丐帮在姑苏的分舵长老,他死在咱们府里,丐帮没理由不管!
派人去丐帮总舵递信,就说赵志敬寻衅滋事,杀了他们的长老,求他们出面主持公道!”
程母听着,眼泪渐渐止住,眼里燃起一点希望,可转念一想,又垮了下去:“可……可终南山和丐帮总舵都远在百里之外,派人去一来一回,少说也要个把月,那煞星要是在此期间回来找咱们麻烦,怎么办?”
程父脸上的血色又褪了几分,方才的决断像是被冷水浇了一遍,他颓然坐回椅子上,双手撑着额头:“能怎么办?
先把信送出去再说……总不能坐以待毙。
眼下只能盼着,那煞星能信了咱们的虚情假意,暂时别再来找事,也盼着送信的人能快些,能早些把救兵请来……”
程父声音越来越低,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方才的硬气荡然无存,只剩下深深的忧虑:“但愿……但愿孙真人和丐帮能念着几分旧情,或是为了自家的名声,能尽快赶来吧……
不然,咱们程家,这次怕是真的要栽了。”
程父话音未落,房门仿佛被一阵阴风吹开,一道月白身影已悠然立于房内,烛光将他挺拔的影子拉得老长,笼罩在程家二老身上。
“啊!”程母吓得惊呼一声,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
程父也是骇然变色,猛地站起,手指颤抖地指着去而复返的赵志敬:“你……赵……赵公子,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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