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狠狠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杯盘都跟着跳了起来,几只空酒杯更是直接翻倒在地,摔得粉碎。
“赵志敬?!呸!”
他朝着地面啐了一口,声音因酒精的麻痹和压抑的愤怒而变得嘶哑,却仍带着十足的力道,几乎是吼出来的,“那就是个猪狗不如的畜生!是武林中的渣滓!败类!”
陆展元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起伏着,恨不得将满心的嫉恨都倾泻出来:“什么全真教高徒?我看他根本就是个欺师灭祖的叛徒!”
“我听说,他在蒙古草原上就敢违抗师门命令,还敢行刺蒙古大汗,为我们大宋惹下天大的麻烦!这种无君无父、不忠不孝的东西,早就该被千刀万剐,死不足惜!”
他的声音极大,整个二楼的酒客都被吸引了过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竖起耳朵听着,眼神里满是好奇。
有人见他情绪激动,又趁机追问道:“哦?照你这么说,那赵志敬当真是如此不堪?可那两位姑娘又是怎么回事?她们看着也不像是糊涂人,怎么就跟他走了?”
一提到那两位女子,陆展元的情绪越发激动。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浸湿了胸前的衣襟。
他放下酒壶时,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还透着无比的“痛心”:
“莫愁……我的莫愁……她是这世间最冰清玉洁、最善良单纯的好女子啊!她就像一朵长在雪山之巅的白莲,不染半点尘埃!”
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让他无比愤怒的事,语气骤然变得咬牙切齿:
“全都是因为那赵志敬!一定是那厮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下作手段,花言巧语欺骗了她!蒙蔽了她的心智!”
“她才……她才一时糊涂,跟着那个叛徒走了!我的莫愁是被强迫的!是被骗的啊!她心里肯定是不愿意的!”
陆展元声嘶力竭地为李莫愁辩护,将她塑造成一个毫无过错、被人胁迫的受害者,仿佛自己才是最懂李莫愁心思的人。
“那……另一个呢?”又有人好奇地追问,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暧昧,“我听人说,跟李姑娘一起走的,也是个绝色美人,是不是真的?”
听到“另一个”这三个字,陆展元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怨毒,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仿佛要喷出火来。
他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咬牙切齿地说道:“另一个?!那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妖女!是个贱人!”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黄蓉的姓名,却凭着自己的臆想,极尽污蔑之能事,“我远远瞧过一眼,她穿着一身刺眼的黄衣服,打扮得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路数!肯定是那赵志敬不知从哪里勾搭来的淫娃荡妇!”
他越说越激动,开始凭空捏造细节,想象出一副让他心碎又愤怒的画面:“就是那个妖女!肯定是她不要脸地缠着赵志敬!还处处跟我的莫愁作对!挑拨离间!”
“我的莫愁那般单纯善良,心思纯净,怎么可能是那种心机深沉、手段恶毒的妖女的对手?她跟着他们,定是受尽了欺负和委屈!”
说到这里,他猛地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痛苦万分的神情,演技十足:
“一想到莫愁此刻正被那对狗男女欺凌,我这心……我这心就像被刀绞一般疼啊!我真恨不得立刻找到他们,将那对狗男女碎尸万段,救我的莫愁出来!”
周围的酒客们听得目瞪口呆。
有的人心地单纯,真就信了他的话,对那个“未曾谋面的黄衣妖女”心生鄙夷,觉得李莫愁实在可怜;
有的人则觉得他说得太过夸张,暗自好笑,觉得这陆公子怕是喝多了失心疯,连基本的判断都没了;
更有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比如那些想在江湖中博取名声的武人、或是受了蒙古人委托打探消息的探子,却默默记下了:
“赵志敬”“古墓派白衣女子李莫愁”“黄衣妖女”“襄阳城外深山”等关键信息,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
陆展元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赵志敬的“恶行”,都去找赵志敬的麻烦,最好能让赵志敬死无葬身之地,这样他或许还有机会将李莫愁“救”回来。
他见周围的人听得越发认真,更是来了劲,借着酒劲,将自己所知的、关于赵志敬的零星信息,再加上大量自己臆想出来的“恶行”,添油加醋地往外倒。
从赵志敬“背叛全真教”,说到“行刺蒙古大汗”,再到“胁迫李莫愁”“勾搭妖女”,说得有鼻子有眼,只求能借他人之手,除掉赵志敬,以泄心头之恨。
……
……
……
夜色渐深,寒风吹过空旷的街道,卷起几片落叶,更添几分萧瑟。
陆展元踉踉跄跄地从“醉仙楼”里晃出来,他今晚喝得比往日更多,试图用最烈的酒精来麻痹那锥心的刺痛和无穷的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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