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棂,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
梅超风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那双无法视物却依旧美丽的眼眸。
意识渐渐回笼,她首先感受到的是身侧传来的、令人心安的温暖与坚实的心跳——是赵志敬!他还在!
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和甜蜜涌上心头,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
她忍不住微微仰头,凭着感觉,将温软的唇瓣轻轻印在赵志敬的下颌上,如同羽毛拂过,带着无限的依恋。
赵志敬几乎同时醒来,鼻尖先捕捉到一缕若有似无的冷香,随即感受到下颌那轻柔如蝶翼点水的触碰。
他低头望去,晨光正勾勒出梅超风惊人的轮廓——
即便是双目失明,那双眼睑依旧如精心雕琢的白玉般细腻,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像两把小扇子轻轻颤动。
梅超风的肤色是常年不见强光的冷白,却在晨光里透着莹润的光泽,鼻梁秀挺,唇瓣是自然的樱粉色,此刻微微嘟着,带着刚睡醒的娇憨。
往日里那股凌厉肃杀之气全然散去,只剩下一种易碎的、惊心动魄的美,让人忍不住想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感受到赵志敬的目光,梅超风下意识地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被雨淋湿后找到温暖巢穴的小猫。
她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鼻尖蹭过他衣襟上的布料,连呼吸都带着依赖的意味。
那姿态亲昵又带着点孩童般的撒娇,仿佛在确认他的存在:
“志敬……我好久……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安稳了……”
声音里的沙哑裹着浓浓的眷恋,尾音微微上扬,像藤蔓一样轻轻缠上人心。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
仿佛这具胸膛是她漂泊半生唯一的浮木,稍一松手就会坠入无边深渊。
梅超风将耳朵贴在他心口,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这声音比任何安神香都管用,让她紧绷了十几年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
可这份安稳没能持续太久,梅超风的身体忽然轻轻一颤,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破碎感:
“以前……你不在的时候……夜里总是被噩梦惊醒……”
梅超风的指尖抠得更紧了,连带着声音都在发颤,
“梦里……都是师傅……他就站在桃花岛的海岸边,黑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手里攥着那根玉箫……他老人家……要来杀我……”
说到这里,梅超风的呼吸骤然急促,脸色瞬间褪去血色,变得惨白如纸。
梅超风那双空洞的眼眸猛地睁大,像是真的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景象,身体剧烈地瑟缩了一下,几乎要蜷缩成一团:
“师傅那冰冷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直直钉在我身上……好可怕……我想逃,可双腿像被钉在地上,连喊都喊不出来……”
梅超风仿佛打开了尘封已久的心匣,在爱人温暖的怀抱里,第一次主动倾诉起那段沉重的往事。
她的声音带着追忆和深沉的愧疚,手指却始终没有松开赵志敬的衣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汲取对抗恐惧的力量:
“我从小……在桃花岛长大……师傅他……其实待我很好……教我武功,给我饭吃……桃花岛很美……春天有漫山的桃花,夏天能听海浪拍礁石,秋天的银杏落得满地金黄……像仙境一样……”
梅超风的脸上浮现一丝短暂的温暖,唇角微微上扬,那抹笑意让她的美添了几分活色,可转瞬就被浓得化不开的阴霾取代。
她用力闭了闭眼,像是想驱散什么,声音却越来越低:
“可是……后来……我太傻了……我和师兄陈玄风……我们……偷偷相恋了……”
说到“偷偷”二字时,梅超风下意识地往赵志敬怀里又靠了靠,仿佛害怕被什么人听见。
“我们害怕被师傅发现责罚……更害怕……他会像拆散岛上其他偷偷相爱的仆役那样,把我们硬生生拆开……就……就一起偷了师傅珍视无比的《九阴真经》……逃出了桃花岛……”
话音未落,梅超风的声音已哽咽起来,冰凉的泪水毫无预兆地滑落,顺着脸颊砸在赵志敬的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
那泪水像是带着多年的委屈和痛苦,滚烫又冰冷:
“我们闯了大祸……害得师娘……师娘她为了默写经文,耗尽了心力……最后……最后难产而死……”
“是我……都是我的错……”梅超风猛地抬起头,空洞的眼眶对着赵志敬的方向,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砸在他的手背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是我害死了师娘!师傅他……他一定恨死我了!他的弹指神通那么厉害,碧海潮生曲能杀人于无形……只要他来找我……我……我必死无疑……”
巨大的恐惧和愧疚让梅超风泣不成声,双手死死抓着赵志敬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狂风暴雨中随时会被折断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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