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浑身一震,脖颈处的青紫色脉络瞬间消退,眼中的血丝也渐渐散去,整个人的气息变得平稳而纯净。他感受着体内流淌的温暖力量,突然跪倒在地,朝着镇魂玉融入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泪水混合着血水从脸颊滑落。
李子的肩胛处传来一阵清凉,黑色毒素竟在金光的净化下开始消退,皮肤下的青黑纹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李月扶住他的手臂,眼中满是惊喜:“哥,你的伤……”
“是传承的力量。” 李子望着空中渐渐散去的符文,心中百感交集。这场始于密道的逃亡,竟以这样的方式揭开了更大的秘密,而玄墨与幽冥殿的勾结,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玄墨挣扎着想要爬起,却发现身体已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试剑崖的方向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一群身着紫袍的长老在执法长老的带领下匆匆赶来,看到崖上的景象,脸色都变得格外凝重。
“玄墨勾结幽冥殿,罪证确凿,拿下!” 执法长老一声令下,两名弟子立刻上前,用特制的锁仙链将玄墨牢牢捆住。玄墨还在疯狂地嘶吼:“他们撒谎!古卷是假的!镇魂玉是我的!” 但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长老们的议论声中。
一位白发长老走到李子三人面前,目光落在青铜古卷上,眼中闪过一丝惊叹:“好孩子,你们不仅通过了试炼,还揭露了宗门的毒瘤。” 他转身对身后的弟子吩咐道,“带他们去疗伤,稍后…… 宗主在凌霄殿召见。”
李子心中一震,与李月和张松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这场始于杂役堂的风波,终于要迎来真正的落幕,而青冥宗的未来,或许就掌握在他们手中。试剑崖的风依旧凛冽,但此刻吹在人脸上,却仿佛带着一丝希望的暖意。远处的天际,朝阳正缓缓升起,将云层染成一片金红。
金光在青冥宗上空炸开的瞬间,试剑崖的风突然停了。
李子瘫坐在裂开的石缝边,看着肩胛处的黑色毒素如退潮般消退,皮肤下青黑的纹路在金光余韵中寸寸瓦解,只留下淡淡的疤痕。李月正用冰棱小心地刮去他伤口上凝结的血痂,冰晶触到皮肤时,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被她按住手腕:“别动,还有点余毒。” 她的指尖泛着微凉的灵力,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易碎的琉璃。
张松站在崖边,掌心的镇魂玉已融入血脉,原本缠绕脖颈的青紫色脉络彻底隐去,只留下几道浅浅的白痕,像雪地里被踩过的脚印。他望着密道方向 —— 那里,玄墨被两名紫袍长老反剪双臂押着,断魄剑被一根刻满符文的玄铁链锁死,剑穗上的骷髅吊坠垂落,猩红的光珠蒙上了一层灰败,再无之前的诡异。
“拿下!” 执法长老的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崖顶。他须发皆白,腰间悬着一柄通体莹白的长剑,剑鞘上 “戒律” 二字在晨光中闪着冷光。两名长老上前按住玄墨的肩膀,特制的锁仙链瞬间收紧,链身上的金色符文顺着玄墨的黑袍蔓延,将他暴涨的邪力死死锁在经脉中。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玄墨疯狂挣扎,黑袍被链节勒出深深的褶皱,“我是执法堂主!是我守护了青冥宗十年!” 他的目光扫过李子三人,最终落在张松身上,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你这漏网之鱼…… 当年就该把你挫骨扬灰!”
张松的拳头猛地攥紧,指节泛白。执法长老注意到他的异样,缓步走到他面前,浑浊的眼珠在他脖颈处停顿片刻,突然开口:“你颈间的纹路,是张家的‘镇魂印’?”
张松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二十年前,守护青铜古卷的张家被灭门,唯有刚出生的幼子失踪,” 执法长老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惋惜,“传闻那孩子颈间有块随母姓的镇魂玉,能压制古卷的邪力。” 他看向张松的掌心,那里隐约有玉佩融入的淡光,“看来,传闻是真的。”
周围的执法堂弟子瞬间哗然。有几个年长的弟子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显然是想起了当年的秘闻;而年轻些的则交头接耳,看向张松的眼神从之前的鄙夷变成了震惊。张松嘴唇翕动,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只能任由泪水模糊视线 —— 原来那些碎片化的噩梦不是幻觉,燃烧的祠堂、母亲最后塞给他的温热玉佩、还有玄墨那张在火光中扭曲的脸,都是真的。
“这么说来,玄墨与幽冥殿勾结,不仅是为了古卷,更是为了斩草除根。” 一位白须长老抚着胡须,目光落在玄墨身上时冷如冰霜,“他当年以‘查案’为名屠尽张家,就是为了独吞古卷的秘密。”
玄墨突然停止挣扎,反而桀桀笑了起来,笑声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是又如何?那老东西宁愿抱着古卷死,也不肯交给我!幽冥殿说了,只要拿到古卷,就能换来让我突破地仙的资源……”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被锁仙链的符文封住了喉咙,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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