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人？身法如此迅捷，居然连你秦先生都追不上。”
“若是我没看错，这应该是幻魔身法。如今传国玉玺在我怀里，真元确实滞涩不少。”
“幻魔身法？石之轩的成名绝技？可传言他不是被四大圣僧围堵，生死不知。”
宇文成都追着前方数十丈外的两个光头在山林中穿梭，出言挖苦着身侧的秦真。
“这你也信？当年石之轩融合花间派和补天道心法、创造不死印法的时候，听说就是拜在那四个老和尚座下。”
“这些年天下局势大变，你我相继臻至大宗师修为，佛门为了对抗你我两方，和石之轩达成和解也不奇怪。但本将奇怪的是，石之轩凭什么突破到大宗师？他又不是祝宗主。”
见宇文成都提起祝玉妍，秦真有些无奈。他指点祝玉妍突破到大宗师之境的事情，终究还是瞒不住。
“石之轩的情况，说白了就是心法冲突造成的精神分裂。原本他和碧秀心生儿育女，心灵渐渐臻至圆满。但碧秀心突然身死，石之轩这才走火入魔，彻底疯癫。”
“依你的意思，是佛门这四个老僧凭佛法为石之轩解开了瓶颈，作为后手。”
“大概吧。我看石之轩心向佛门，却似乎并未失去自我意识。否则他不会在最后关头才出手救走道信，而应该是一开始就出手在静念禅院埋伏于我。”
“这不重要！现在洛阳城内动乱纷纷，本将不能久留，必须尽快回去主持大局。你能不能搞定石之轩和道信。”
想了想，秦真从怀里掏出铜匣扔给宇文成都。
摆脱传国玉玺异力的影响，秦真速度激增，疾速而去，空中只传来最后一句叮嘱，要宇文成都保护好传国玉玺。
宇文成都在原地呆愣片刻，将铜匣放在护心镜下，转身回城。
一刻钟后，光头石之轩停下脚步，放下背上瘫软无力的道信，凝重地看向从头顶飘落、停在身前十丈外的背影。
“阿弥陀佛，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石某佩服。”
“你不是石之轩！”
“贫僧是石之轩，也是裴矩。如今，贫僧法号——大德。”
“那就...让我打醒你吧。”
石之轩人到中年，依旧五官精致，俊朗不凡。
但秦真看得分明，他眼神空洞，无喜无悲。
太极力场展开，阴阳流转的武学至理，深深吸引了石之轩。
不死印法，本是石之轩融合补天道和花间派两派武学，以佛法理念“不在此岸，不在彼岸”为核心所创。讲究的就是借力打力，生死交替，轮转不休，达至非生非死的妙境。
与其说秦真在攻伐，不如说是在演法。
所谓大德高僧，不过是石之轩身负的邪帝和大隋朝臣的双面人格冲突而成的缝合型人格。
救下道信，是大德的人格倾向佛法，以及念在当年的一丝师徒之情。
不愿出手，是家破人亡的石之轩对四大圣僧恨意的体现。
困在太极力场之中，无法脱身的石之轩不得不将注意力放在太极拳的演化上，不知不觉周身气质变化，佛性褪去，温润如玉的文人气质显露出来。
“秦先生，请停手！石某认输！”
“你醒了。”
秦真感知始终放在石之轩身上，自然没有放过对方的气质变化。
“既然你醒了，那么说说吧。今夜你突然出手，坏了我的计划，该怎么解决？”
“石某有选择么？”
“没有！”
“既如此，石某愿加入贵军，还请秦先生收留。”
“很好！不愧是邪王！今日就到这里，你去和女儿团圆吧。给你几月时间料理家事，明年上元节后来济州报到，有问题么？”
“多谢。”
石之轩转身便走，再没有看身后的道信一眼。
“以石之轩的智计，他若是一走了之，你此生都不会再找到他。”
出声之人，正是道信。
见他不解，秦真没有半点解释的意思。
就算石之轩隐遁山林，对于生民军也没有坏处。
抱元拳劲力透体而入，将道信的脑袋打成一团浆糊。
排云掌拍碎五脏六腑。
天霜拳兵冰封身躯。
最后风神腿收尾。
顿时，遍地都是道信。
来年此处的树木，必然会长得更加旺盛。
比起先前在静念禅院门口处理宁道奇和嘉祥、智慧、帝心四人时，直接用天霜拳冰封加碎尸的打法，秦真自觉，对这位禅宗四祖道信，算是给足了尊重。
......
回到城内的时候，隋军四处出动，显然是宇文成都在调兵镇压城内局势。
趁着夜色，秦真去各处转了一圈，着重探查了一番皇宫，以及各大家族、帮派的老巢，直到天光微亮，才回到住处。
“刘武周麾下的那些所谓高手，被俺老程一斧一个，一斧一个。杀到刘武周房间的时候，好家伙！！床上还有一个异族女子！！看老程一斧头砍倒刘武周，就被吓晕过去了。”
跨过门槛，秦真第一时间就看到程咬金咋咋呼呼地宣扬自己的战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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