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的第一场冷雨下了三天,灵田的红泥泡得发沉,连稻穗都垂着脑袋,没了往日的精神。林青禾蹲在守护碑旁,指尖的灵泉水凉得刺骨 —— 不是寒铁的清冽,是带着混沌气的阴寒,顺着碑身的裂纹往地脉里钻。她摸了摸怀里的青铜令牌,令牌的温意弱得像快熄灭的炭火,背面的 “禾” 字泛着淡淡的灰,是从未有过的颜色。
“青禾姐!不好了!” 阿牛的声音穿透雨幕,带着哭腔。他拎着湿透的竹篮,裤脚沾满红泥,跑到碑前时,雨水顺着发梢往下淌,“灵米堆…… 灵米堆被掏了个大洞!里面全是黑鼠!还带着混沌气!”
林青禾猛地站起身,令牌在怀里硌得胸口发疼。她跟着阿牛往灵米堆跑,雨幕里,帆布罩子被撕成碎片,散落在红泥上,堆里的灵米少了大半,露出个半人高的洞口,黑黢黢的,往里望能看见无数双猩红的眼睛,还传来 “吱吱” 的怪叫,混着混沌气的腥臭味,让人胃里发紧。
“是妖鼠王。” 陈石头扛着寒铁斧赶来,斧刃上沾着黑血,“我在老石磨旁发现了被咬断的寒铁刺,刺上有黑牙印,比上次的鼠王大两倍,还带着混沌气的蚀痕。” 他指着洞口周围的红泥,“你看,这些爪印里都裹着黑雾,是混沌主源在滋养它们,想借鼠群毁灵田的地脉。”
雨越下越大,灵田的星纹几乎看不见了,守护碑的青光被雨浇得只剩微弱的亮。林烨握着玉佩跑过来,玉佩的银辉在雨里抖得厉害,“玉佩感应到混沌气来自老井的地脉缝隙!是上次曾婆婆牺牲的地方,主源借着鼠群的阴气,把力量养强了!”
林青禾的心沉了下去。她想起曾五华下葬那天,老井旁的红泥还泛着灵脉的温,此刻却成了妖鼠的巢穴。雨水打在脸上,冰凉刺骨,她摸了摸碑上的银镯子,镯子竟也泛着冷,像是在呼应地脉里的混沌气。
“先把洞口堵了!别让鼠群跑出来!” 老村长拄着守源杖赶来,杖头的兽头在雨里泛着淡金的光,“大山,你带汉子们用红泥和灵米浆筑墙;赵婶,你熬草药汤,加双倍紫花藤,能驱鼠;石弓,你懂矿场的陷阱,用废铁做些捕鼠夹,再混些灵米粉,能引鼠出来;青禾和林烨,你们去老井加固锚点,别让混沌气再往上冒!”
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林大山扛着锄头,带领汉子们往洞口填红泥,每填一层就浇灵米浆,泥浆顺着红泥往下渗,暂时挡住了洞里的鼠叫;赵婶带着妇女们在灶房熬药,紫花藤的药香混着雨水,飘满了灵田;吴石弓从家里翻出矿场带回来的废铁,用寒铁斧劈成尖刺,钉在捕鼠夹上,还往夹上撒灵米粉,“矿场的老鼠就怕灵脉气,这些粉能引它们出来,一夹一个准”。
林青禾和林烨往老井走,雨水顺着田埂往下淌,汇成细流,带着混沌气的凉意,往地脉里钻。井沿的青砖被雨水泡得发松,曾五华坟前的稻丛被风吹得歪倒,穗粒上的水珠都泛着灰。林青禾蹲在井旁,把令牌贴在砖上,令牌的灰 “禾” 字突然亮了些,顺着砖缝往地脉里钻,“得用灵稻根和血加固锚点,像曾婆婆当年那样。”
林烨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匕首,在指尖划了道小口,血珠滴在令牌上,顺着纹路往地脉流。玉佩的银辉突然亮了,顺着井壁往下淌,照亮了井底的缝隙 —— 那里爬满了黑鼠,正顺着缝隙往上爬,眼睛猩红,嘴里还叼着灵稻根,想把锚点的灵脉气咬断。
“它们在毁锚点!” 林青禾急了,从布包里掏出灵稻根,塞进缝隙里,再用灵米浆浇上。黑鼠扑上来咬她的手,她忍着疼,把令牌往缝隙里按,“林烨哥,用玉佩引星纹的光!就算雨大,星纹的气还在,能烧死鼠群!”
林烨举起玉佩,对着雨幕里的天空,银辉穿透云层,勉强勾连起星纹的光。一道细弱的银线落在井底,瞬间烧得黑鼠吱吱惨叫,黑雾从鼠尸上腾起,被雨水浇灭。可刚烧死一批,又有更多的黑鼠从缝隙里钻出来,像永远杀不完。
“青禾姐!灵米堆的墙快撑不住了!” 阿牛的声音又传来,这次更急,“妖鼠王出来了!还带着上千只黑鼠!”
林青禾和林烨往回跑,雨幕里,一只巨大的妖鼠正撞向红泥墙。它的体型像头小猪,浑身裹着黑雾,獠牙泛着暗绿的光,一撞就把墙撞出个缺口,黑鼠顺着缺口往灵田涌,所到之处,稻穗被啃得只剩残秆,红泥上留下一道道黑雾轨迹。
“青禾守护阵!快激活阵!” 老村长的声音在雨里嘶吼,守源杖往守护碑的方向指去。村民们立刻往碑旁聚,掌心贴在碑身,可雨水浇得大家浑身湿透,心意的气散得快,阵的光罩只撑起来半尺高,就被妖鼠王的黑雾压得往下缩。
“用灵稻根和血!” 林青禾突然喊起来,她想起梦境里曾五华父亲用血补锚点的画面,“每个人都滴一滴血在令牌上,再把灵稻根缠在碑上,能让阵的气更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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