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陈默纵身跃起,桃木剑直指冰蛟的七寸。冰蛟察觉到危险,猛地扭动身体,尾巴朝着陈默扫来。陈默在空中一个翻身,躲过尾巴,却被扫起的寒气冻得胳膊发麻,动作慢了半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小张突然从侧面冲了出来,将破寒符狠狠拍在冰蛟的七寸上。符纸接触到冰甲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黑色的纹路发出“滋滋”的响声,像被烧红的烙铁烫过一样退缩回去。
“成功了!”小张兴奋地大喊,转身想跑,却被冰蛟挣扎时甩起的水花浇了个透心凉,冻得他直打哆嗦,“我的妈呀,这水比冰水混合物还冰!”
冰蛟摆脱了邪气的控制,眼神渐渐恢复清明,它看着陈默手里的桃木剑,又看了看林夏的镇魂佩,突然低下头,对着三人点了点,像是在致谢。然后,它缓缓沉入天池,巨大的漩涡渐渐消失,水面又恢复了之前的靛蓝色,只是这次,水里多了些金色的光点,像星星一样闪烁。
“它……走了?”小张愣愣地看着水面,手里还攥着块被冻硬的面包,那是他准备的干粮,“早知道它这么通人性,刚才就不用吓出一身冷汗了。”
林夏笑着帮他拍掉身上的冰碴:“邪祟被驱散,它自然就恢复理智了。天池是它的家,只要不被打扰,它不会轻易伤人的。”她说话时,指尖轻轻拂过小张冻得发红的耳朵,带着淡淡的暖意。
陈默却注意到,冰蛟沉入的地方,水面上漂浮着块黑色的鳞片,比其他的鳞片更大,上面还残留着“影”的邪气。他捡起鳞片,放在手心,鳞片冰凉刺骨,上面的纹路竟然和影镜的镜框一模一样。
“‘影’的本体,可能就在天池深处。”陈默的脸色凝重起来,“冰蛟身上的邪气不是偶然,它在利用天池的寒气滋养本体,等到来年春天冰融时,可能就会彻底苏醒。”
小张的兴奋劲儿瞬间没了,垮着脸说:“不是吧?刚解决完影镜,又来个本体?这‘影’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林夏接过鳞片,用镇魂佩的红光净化着上面的邪气:“‘影源录’里说,‘影’的本体藏在至阴至寒之地,天池确实符合这个条件。而且长白山是龙脉之地,它在这里苏醒,恐怕是想吸收龙脉的阳气,彻底摆脱封印。”
三人沿着岸边往回走,雪又开始下了起来,纷纷扬扬的,将刚才冰蛟留下的痕迹覆盖得干干净净。小张冻得直跺脚,嘴里念念有词:“早知道这么冷,就该听周叔的,多穿条秋裤……”
“周叔还说什么了?”陈默问道,他知道老周是土生土长的长白山人,懂很多当地的传说。
“他说天池底下有个‘水眼’,是长白山的龙脉之源,要是水眼被堵住,整个东北都会遭灾。”小张回忆着老周的话,“还说几十年前,有个考察队想下到水眼取样,结果再也没上来,只在岸边发现了个被冻成冰块的摄像机。”
陈默停下脚步,回头望向天池:“水眼……很可能就是‘影’本体藏身的地方。”
回到松江河镇的旅馆时,老周正坐在火塘边烤土豆,火塘里的松木烧得噼啪作响,整个屋子都暖烘烘的。看到他们进来,老周赶紧招呼:“快过来烤烤火!我就说这天儿不能去天池,冻坏了吧?”
小张第一个冲到火塘边,伸出冻得通红的手烤着,嘴里直吸溜:“周叔你是不知道,我们今天见着大家伙了,二十多米长的冰蛟,那叫一个壮观!”他手舞足蹈地比划着,把冰蛟的样子说得像条会飞的龙,逗得老周哈哈大笑。
“你这小子,就会吹牛。”老周笑着递给他个烤土豆,“热乎的,暖暖手。”又给陈默和林夏各拿了一个,“我年轻的时候也见过冰蛟,那是在民国三十六年,雪下得比今年还大,它从水里探出头,吐了口寒气,把对岸的松树都冻成了冰雕,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吓人。”
“周叔,您知道天池的水眼吗?”陈默剥开土豆皮,热气腾腾的土豆散发着清香。
老周的脸色沉了沉,往火塘里添了把柴:“那地方邪性得很,老一辈说水眼里锁着个‘黑影子’,是长白山的‘煞’,谁靠近谁倒霉。我爷爷的弟弟就是个潜水员,当年为了捞水眼里的‘夜明珠’,下去就没上来,后来从下游漂上来一具冻僵的尸体,手里还攥着块黑石头,跟墨一样。”
“黑石头?”陈默心里一动,“是不是上面有纹路?”
“好像是有。”老周想了想,“我记得我奶奶说过,那石头上的纹路跟蛇似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后来被县里的档案馆收走了,说是研究用,再后来就不知道去哪了。”
陈默和林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老周说的黑石头,很可能就是玄阴石的核心碎片,也就是赵青山当年偷走的那块,后来被“影”的本体吸收,成了它的一部分。
“明天去县里的档案馆看看。”陈默做了决定,他向来有主见,一旦确定目标就不会犹豫,“说不定能找到关于黑石头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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