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饰碰撞的叮当声还在芦笙场回荡,阿朵却攥着衣角,眼圈通红地找到陈默一行人。她刚从山那边的姑妈家回来,听说阿云带着几个“游客”进了黑松岭,已经七天没露面,连个消息都没捎回来。
“阿云不会骗人的。”阿朵的声音带着哭腔,手里捏着半块染血的苗绣——这是她和阿云定情时,她亲手绣的蝴蝶帕,昨天被采药人在黑松岭边缘捡到,“那几个游客看着就不对劲,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还问东问西,打听老人们说的‘蚩尤藏宝地’。”
小张立刻调出黑松岭的卫星地图:“这里地势复杂,溶洞比抚仙湖的还多,要是真进了古墓,迷路是小事,碰上瘴气或者陷阱就麻烦了。”
陈默注意到阿朵手腕上的银镯子少了一只,上面本该刻着的“云”字痕迹还新鲜着。“阿云把镯子给他们当向导费了?”
阿朵点点头,眼泪掉得更凶:“他说要攒够银子,给我打个最亮的银冠……那些人说找到‘宝贝’分他一半,他就信了。”
林夏拍了拍她的背,拿出那枚蝴蝶银戒:“别担心,我们帮你找。黑松岭的古墓是不是有什么记号?比如特殊的石头或者树?”
“有!”阿朵突然想起,“老人们说,入口在‘血藤崖’,那里的崖壁上长着会流血的藤蔓,太阳落山时,藤蔓的影子会组成蚩尤的头像。”
岩松拄着拐杖走过来,烟杆在地上敲得邦邦响:“黑松岭的古墓邪乎得很!几十年前有猎人进去过,出来就疯疯癫癫,说看到满地的骷髅头在笑!你们要去可以,但得带上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个竹筒,里面装着褐色的粉末,“这是‘驱邪粉’,撒在身上,瘴气近不了身。”
出发前,阿朵往陈默和林夏的背包里塞了好几块酸汤鱼干:“黑松岭的泉水冰,就着鱼干吃,暖身子。”她给小张的包里塞了袋苗家辣肠,最后把一个银制的护身符挂在老周脖子上,“周爷爷,这个保平安。”
黑松岭的林子密得像扣了个黑锅盖,阳光只能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点点光斑。地上积着厚厚的腐叶,踩上去软绵绵的,偶尔能看到几株红色的蘑菇,阿朵说那是“见血封喉”的毒菌,碰一下就会肿成馒头。
“这林子的磁场真怪。”小张的定位仪屏幕上全是雪花,“指南针也在转圈,像是被什么东西干扰了。”
林夏却指着树干上的刻痕:“阿云留下的记号!你看这蝴蝶纹,是他教我的暗号,意思是‘往前走’。”刻痕旁边还有个歪歪扭扭的“云”字,显然是匆忙间刻下的。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开阔地,崖壁上爬满了暗红色的藤蔓,用手一碰,果然渗出像血一样的汁液。夕阳正好落在崖壁上,藤蔓的影子真的组成了个模糊的人脸,眼窝深陷,嘴角咧开,透着股说不出的诡异。
“血藤崖到了。”陈默拿出工兵铲,在藤蔓最密集的地方敲了敲,崖壁发出空洞的回响,“入口就在这后面。”
老周往藤蔓上撒了把驱邪粉,粉末碰到汁液立刻冒起白烟,藤蔓竟像活物一样往回缩,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里面黑黢黢的,隐约能闻到一股铁锈味。
“我先进去探探。”陈默打开手电筒,刚迈过门槛,就被脚下的东西绊了一下——是个军用手电筒,上面刻着个“李”字。
“是李教授的人!”林夏心里一沉,“他们果然没死心,还在找古墓里的东西!”
洞穴里的通道狭窄曲折,岩壁上画着奇怪的符号,像是用鲜血画的,有骷髅头、毒蛇,还有个拿着权杖的人,权杖顶端的图案和昆仑密钥上的星图中心一模一样。
“这是蚩尤的符号。”林夏认出其中一个图案,“意思是‘擅入者,魂归地府’。”
突然,小张“啊”地叫了一声,指着地上的脚印:“这是阿云的鞋印!他穿的是苗家的草鞋,纹路和别人不一样!你看这脚印是往左边去的,而且……”他用手量了量,“脚印很深,像是扛了很重的东西。”
左边的通道尽头传来滴水声,还有隐约的呻吟。陈默示意大家关灯,摸黑走过去,发现通道尽头是个石室,三个穿着冲锋衣的男人正围着一个捆在石柱上的年轻人——正是阿云!他的额头上流着血,嘴唇干裂,显然受了不少罪。
“那小子嘴硬得很!”一个留着寸头的男人踹了阿云一脚,“都打了两顿了,还不说古墓的主墓室在哪!”
另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拿着罗盘,在石室里转悠:“李教授说了,主墓室里有‘蚩尤的心脏’,能让人刀枪不入,找到它,咱们就不用再听他使唤了!”
寸头男狞笑一声,从包里掏出把匕首:“再不说,我就把你这张脸划花,看阿朵还要不要你!”
“住手!”陈默突然打开手电筒,光柱直射寸头男的脸,“你们找的东西,我们可以给你们——前提是放了他。”
寸头男愣了一下,看到陈默身后的林夏等人,反而笑了:“又是你们这几个搅屎棍!上次在抚仙湖坏了我们的好事,这次还敢送上门?给我抓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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