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偏西时,枣农们的症状都缓解了不少。王婶拎着一篮刚蒸好的枣糕过来,分给众人:“用新收的红枣做的,甜得很,你们尝尝!” 林薇咬了一口,枣香浓郁,甜而不腻。小石头捧着枣糕,还不忘跟沈知远请教:“沈叔叔,要是下次遇到燥湿夹着别的症,是不是也要这样一点点调药?”
沈知远摸了摸他的头:“行医就像调枣糕,糖多了太甜,枣少了不香,得根据口味慢慢调。病症也一样,每个人的体质、习惯不同,药方也得跟着变,不能用一个方子治所有人。” 陆衍这时把《守脉传承录》合上,夹进干枣叶:“这话在理,古籍是方子,人是根本,得围着人调方子。”
临走时,苏沐把药方写在纸上,交给王婶:“南沙参五钱、茯苓三钱、杏仁二钱、麦冬二钱,加枣花蜜一勺,用山泉水熬,每天一剂,连喝三天。” 小石头则把自己记药材的笔记送给镇里的年轻枣农:“这是南沙参和北沙参的区别,以后抓药别弄错了。”
马车驶离枣林镇时,镇民们还在枣林边挥手,手里举着枣糕和装着枣花蜜的陶罐。林薇靠在车边,手里攥着半块枣糕,薄荷苗的叶脉已经恢复翠绿,脉心珠碎片也泛着清亮的光。沈知远递给她一杯温好的茶水,里面加了点麦冬:“润润喉,刚才吃的枣糕有点甜。” 苏沐坐在旁边,正帮小石头把麦冬的样子画得更清楚,陆衍则在笔记本上补写:“燥湿相缠,贵在平衡,药不分贵贱,对症则灵;医不分难易,辨证则明。”
车厢里的药香混着枣香,还有小石头的笑声,飘出车窗,融进枣林镇的暮色里。远处的老枣树在风中轻轻摇晃,枝头的红枣像小灯笼,照亮了刚恢复脉气的土地,也照亮了医者与百姓同心守护的寻常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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