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海蚀晶快要被融化时,洞外突然传来小远的惊呼:“涨潮了!海水进来了!” 林薇回头一看,只见海水顺着洞口往里涌,带着股更浓的寒气,海蚀晶突然又爆发出一股寒气,将暖光逼得后退了几分。“灵贝怕海水!” 阿海大喊着,用船桨挡住涌进来的海水,“得赶紧把灵贝移到高处,不然被海水泡了就没用了!”
林薇抱起灵贝和莲子,跟着阿海往洞外跑,小远则紧紧攥着海螺,一边跑一边吹,生怕灵贝的暖光熄灭。刚跑出洞口,就见沈知远和陆衍带着村民赶过来,有的扛着木板,有的拿着渔网,正往洞口堆沙袋挡海水。“村里的患者都稳住了!” 沈知远喊道,手里还提着罐热汤药,“我加了海暖草和生姜,能抗寒,你们快喝口暖一暖!”
林薇接过汤药,喝了一口,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驱散了体内的寒气。她把灵贝放在高处的礁石上,莲子的金光与灵贝的暖光再次融合,形成一道光柱,顺着地脉钻进去。海蚀境的寒气渐渐消散,归墟的地脉重新泛出暖光,渔村的海水也恢复了往日的温度,村民们僵直的手脚慢慢能活动了,胳膊上的白斑也开始消退。
当天下午,渔村的晒网场又热闹起来。阿海带着渔民们修补被冻坏的渔网,阿香则煮了锅海鲜粥,给大家补身子,小远拿着海螺,在海边跑来跑去,时不时吹几声,灵贝的暖光在潮间带闪闪烁烁,像撒在海里的星星。沈知远坐在礁石上,给阿珠复诊,指尖搭在阿珠的手腕上,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脉象顺了,寒气都散了,再喝两天汤药就能彻底好。”
林薇蹲在潮间带,看着灵贝慢慢钻进沙里,薄荷苗的叶片上,淡蓝的光丝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七彩的光,顺着海脉的方向指向远方。陆衍走过来,手里拿着《守脉传承录》,书页上的海蚀洞插图旁,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归墟灵贝,四海脉眼之钥,晶破脉通,需寻其余三眼,方固四海地脉。” 他指着七彩光的方向:“这光指向南海的珊瑚礁、东海的沉船湾、西海的盐泽,是另外三个海脉眼的方向!”
阿海走过来,手里拿着个打磨光滑的海螺,递给林薇:“这是老辈传下来的‘四海螺’,能在任何海域唤灵贝,你们去寻其他脉眼,用得上。” 林薇接过海螺,螺壳上的纹路竟与灵贝的纹路一模一样,凑近耳边,能听到四海海水流动的声音。
小石头抱着薄荷苗跑过来,小手里攥着个海草编的小螃蟹:“林姐姐,我给你编的,以后我们去南海,就能看到真的螃蟹了!” 苏沐则提着收拾好的药箱,里面装着新晒的海暖草和灵贝粉:“我把这些药都磨成了粉,方便携带,路上遇到染海蚀症的百姓,也能及时救。”
离开渔村那天,村民们在海边送了很远。阿海驾着渔船,在前面引路,小远站在船头,吹着海螺,海螺声在海面上回荡,像在为他们送行。林薇靠在船栏上,手里握着四海螺和莲子,薄荷苗的七彩光顺着海脉的方向闪烁,她知道,归墟的危机虽然解除,但四海脉眼的守护之路才刚刚开始,脉蚀者的阴影或许还藏在某个海脉眼深处,等着他们去破解。
夜风从海面吹过来,带着海水的清润,也带着远处传来的海螺声。林薇低头看向怀里的薄荷苗,叶片上的七彩光越来越亮,像在指引着方向,也像在提醒着 —— 医者的仁心,不仅要护陆地上的地脉,还要护四海里的海脉,因为民心所在,无论是陆地还是海洋,都是需要守护的家园。而那只四海螺,正泛着淡淡的光,成为连接四海脉眼的信物,也为后续的守护之战,埋下了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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