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都像在记事。
我放下纸,闭眼想了一会儿。然后提笔写了一道密令:查十年前海阳坊迁入京城的所有户籍档案,重点找从事记账、文书、翻译类工作的平民。
写完封好,交给绿芜。
她刚走,暗卫统领又来了。
“司星辰今晨写了一页诗,说是静心练字。纸张已截下,正在破译。”
“送去司天监老臣那里,让他们对照古苗文编码。”
“是。”
“另外,你派去盯玄夜的人怎么说?”
“他昨晚又‘观星’,但云层厚,根本看不到星象。他在观星台待了两个时辰,期间有内侍送茶,他没喝。”
“送茶的内侍是谁?”
“是北苑那个送饭的老太监。”
我睁眼。
又是他。
老太监曾在苗疆使节府当差五年,现在给司星辰送饭。昨夜送茶,今天又出现在玄夜这里。
“查这个人所有往来记录。从他进宫第一天起,每一顿饭送到哪里,经谁手,都要列出来。”
“已经查了。”暗卫统领递上一张纸,“他每月初七、十七、二十七都会去冷灶房取药渣,说是给孙子治咳嗽。但宫里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杂役家属。”
我盯着那三个日期。
初七、十七、二十七。
都是带“七”的日子。
司星辰牢房昨夜出现烛光,是十六日晚。差一天。
我抓起笔,在日历上标出这三个日子,又标出玄夜三次夜出的时间。
两次重合。
不是巧合。
我站起身。“通知禁军,从今晚起,冷灶房夜间封闭,任何人不得进出。那个老太监,调去烧火房,换聋哑人替他送饭。”
“是。”
“还有,告诉盯梢的人,如果看到他扔东西,不要捡,记下位置就行。”
暗卫统领走后,我重新看桌上这几张纸。皇夫、江湖人、金家、司星辰、老太监——这些线慢慢缠在一起。
现在我知道他们在动。
但我还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绿芜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简报。
“南市第七客栈今晚有六人聚在二楼厢房。”她说,“口令对上了‘影摇’二字。他们烧了一张纸,灰烬被风吹散,只捡回一角。”
她递上来。
我接过,展开。
纸上有一行湿印,像是水渍拓出来的字迹。
“血月将升,青鳞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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