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卷宗。“绿芜。”
“在。”
“让赵铁衣明天也来朝会。他管过先锋营,熟悉边防。让他坐在武官前列。”
“是。”
“还有,把安济桥的工程图拿来。我要看看最近有没有金家工匠参与施工。”
她转身去取。
我站起来,再次走到沙盘前。手指沿着中间那条路滑过去。如果敌军主力走这里,五日内就能逼近康奴城。
城内只有三千守军。
不够。
必须增兵。
但我不能现在调。一动,敌人就知道我慌了。
得等朝会之后,等名正言顺地下令。
我拿起朱笔,重新圈住康奴城。这一次,画了个完整的防御圈。
绿芜回来,把工程图放在我面前。“安济桥东段由金家匠作承建,领工名叫金禄,是金元宝的远房叔父。”
我翻开名册。“这个人,从今天起不准进工地。换工部直属匠人接手。”
“要不要抓起来审?”
“不。”我说,“先撤职,观察反应。如果金家有人去打听,或者试图联系他,那就是心里有鬼。”
她记下。
外面传来更鼓声。二更了。
我仍站在沙盘前。
绿芜轻声说:“您该歇了。”
“不。”我说,“等萧绝的消息。”
她不再劝。
烛火跳了一下。
我盯着沙盘上的康奴城。那里本是一片空白,现在被我涂成了红色。
像血。
远处传来马蹄声,由远及近。
绿芜走出去问了一句,很快回来。“是北境快骑。送来一个木盒。”
我打开。
里面是一块焦黑的布条,边缘蜷曲。中间能看到半个刻痕,正是观星台独有的星轨纹。
还有一小片金线绣的商队徽记。
我把它放在灯下。
针脚细密,颜色纯正。是金家北线专用标记。
不是仿的。
是真的。
我合上盒子。“通知萧绝,让他加快进度。那个哨卒,无论如何都要救活。”
绿芜应声而去。
我拿起朱笔,在朝会议程最后加了一行字:彻查金家北线往来。
写完,我把笔插进笔筒。
铜制虎符静静躺在案上。
外面风大了起来,吹得帘子晃动。
我站着没动。
沙盘上的红圈还在。
马蹄声又响起来,这次停在殿外。
绿芜快步进来。“萧绝大人传话,北境医官已施针,哨卒脉搏稳了些,可能今夜就会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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