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谁在笑？！谁在笑？！”
“我脑子里！直接在我脑子里笑的！！”
“鬼！闹鬼了！系统灵异事件！！”
“榜一爸爸！主播爸爸！救命啊啊啊！有脏东西混进直播间了！！”
“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还瑟瑟发抖……”
“这笑声……好恐怖又好带感！姐姐踩我！！”
弹幕彻底疯了。
恐惧、兴奋、猎奇、求助……各种情绪爆炸式混合，
服务器不堪重负的警报声几乎要从虚拟界面中实质化地穿透出来。
就在这时——
噗！
一声轻微得如同气泡破裂的声响。
在直播间画面中央，在那台被粉红光污染得滑稽可笑、僵直不动的深蓝制式机甲的正上方，
虚空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极其轻微地荡漾了一下。
一点极其微弱的、仿佛随时会熄灭的幽蓝色火星，凭空闪现。
它太小了，混杂在直播间爆炸的弹幕和廉价耳钉七彩光芒的乱闪中，毫不起眼。
然而，就在这点幽蓝火星出现的瞬间！
秦一那双半眯的桃花眼，瞳孔骤然收缩！
他捏着发光耳钉的手指，猛地一蜷！
一直插在裤兜里的那只手，闪电般抽出！
掌心之中，赫然多了一支……看起来极其普通的白色粉笔！
粉笔短小，甚至带着点粉笔灰的粗糙感，与那枚嗡嗡作响的塑料耳钉形成了荒诞的对比。
秦一没有任何犹豫！
抽出粉笔的刹那，他的手腕以一个极其微小、却蕴含着某种玄奥韵律的动作，
对着那点刚刚浮现、微弱得可怜的幽蓝火星，极其隐蔽地凌空一划！
动作快得如同幻觉！
没有光芒，没有声响，没有能量波动。
仿佛他只是无聊地用粉笔在空气中画了一道无形的线。
但就在他粉笔划过的轨迹上——那点幽蓝色的火星，极其突兀地、无声无息地……
熄灭了。
如同从未出现过。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快到连周星星锐利的目光都只捕捉到他抽手和粉笔一闪而过的残影，
根本没看清那点火星的出现和消失！
直播间里依旧喧嚣混乱，无人察觉那角落里微不足道的变化。
只有弹幕依旧在疯狂刷着“鬼笑”“救命”。
秦一收回了手，粉笔消失不见，依旧插着裤兜。仿佛刚才那快如闪电的动作只是错觉。
他捏着塑料耳钉的手指放松下来，轻轻摩挲着那劣质的棱角，
脸上的表情重新恢复了那种慵懒的、掌控一切的玩味。
他甚至对着直播间汹涌的弹幕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丝漫不经心的弧度。
“慌什么？”
他的声音透过直播设备传出，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驱散了部分恐惧，
“深蓝家服务器抽风，后台程序猿打翻了奶茶窜台了而已。”
他晃了晃手里七彩光芒乱闪的耳钉，劣质的光映着他眼底深处一抹尚未完全散去的冰冷锐利。
“批发继续。”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无意地扫过刚才幽蓝火星熄灭的那片虚空，语气随意得像在讨论晚餐：
“下一单，‘灵魂声卡’，专治各种……背后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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