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利纠纷刚解决,新盟技术消化的问题又凸显出来 —— 里斯本按联盟安排,派了十名工匠去塞维利亚学习抗盐瓷烧制,可三个月学完回来,却连最基础的储盐罐都烧不好:有的瓷坯捏不圆,有的釉面涂不均,烧出的瓷罐要么开裂,要么渗盐,根本没法用。
“不是我们不用心学,是塞维利亚的工匠讲得太笼统!” 里斯本工匠佩德罗拿着烧坏的瓷罐,满脸委屈,“他们说‘瓷土加两成贝壳粉’,可没说贝壳粉要磨多细;说‘窑温烧三个时辰’,也没说火候要怎么控制 —— 我们回来试了十次,次次失败,原料都浪费了不少。”
塞维利亚的瓷匠也觉得委屈:“我们手把手教了,是他们学得慢,记不住细节,总不能一直盯着他们烧吧?”
苏砚微很快发现,这不是个例:
刚入盟的波尔图城邦,学日耳曼抗冻瓷拼接技术,因没掌握 “冰魄瓷土的比例”,拼接的帐篷构件在低温下开裂;
里斯本学佛罗伦萨灌溉瓷管制作,因不懂 “接口密封的陶土配比”,瓷管安装后漏水,导致稻田二次缺水。
马泰奥作为联盟技艺带头人,忧心忡忡地说:“技术革新后,新技法比老技法复杂,新盟工匠基础薄,光靠‘短期培训’根本学不会。若技术传不扎根,新盟永远只能依赖老城邦,联盟的民生链也没法真正延伸。”
苏砚微想起宋代 “技术传习官” 驻点教学、明代 “手把手传艺” 的经验,决定推行 “联盟技术传习扎根计划”,让新盟工匠 “学得会、用得活”。
苏砚微召集联盟技术组、资深匠师(小卡洛斯、马泰奥、中原农匠王老栓),用半月时间制定 “技术传习扎根细则”,参考古代手工业 “师徒制” 与 “驻点教学” 的成熟模式:
定制化传习方案:
针对新盟工匠基础薄弱的特点,编 “简易技法典籍”:用图文结合的方式(炭笔绘步骤图,旁注简单文字),把复杂技术拆成 “小步骤”—— 比如抗盐瓷烧制,拆成 “瓷土筛选→贝壳粉研磨→瓷坯成型→釉料调配→入窑烧制” 五步,每步标注 “细节要求”(如贝壳粉需磨至 “细如面粉”,窑温需 “先慢火后中火”);
按新盟需求 “按需传艺”:里斯本以渔业、盐业为主,重点教 “抗盐储盐罐、瓷渔网坠子” 制作;波尔图以牧业为主,重点教 “抗冻瓷碗、瓷奶罐” 拼接,不贪多求全,先掌握核心民生技术。
驻点师徒结对:
从老城邦派 “资深匠师驻点”:塞维利亚派小卡洛斯带 2 名熟练瓷匠,常驻里斯本三个月,与当地工匠 “一对一结对”,手把手教学 —— 佩德罗跟着小卡洛斯学,小卡洛斯不仅演示 “贝壳粉研磨的粗细标准”(用细筛子过滤,筛下的才算合格),还帮他调整窑火(用 “柴薪多少” 控制火候,每时辰添柴三次,每次添半捆);
老匠师需 “包教包会”:徒弟需独立完成十件合格产品,才算传习合格,老匠师才能返回,若徒弟未学会,需延长驻点时间,期间薪资由联盟承担。
实操保障机制:
联盟给新盟拨付 “传习原料补贴”:里斯本、波尔图等新盟,每月可申领两百斤瓷土、五十斤贝壳粉,用于工匠实操练习,避免因原料不足放弃学习;
设 “传习验收点”:新盟工匠完成学习后,需在验收点现场制作产品,由联盟督查员与老匠师共同测试(如抗盐瓷罐泡盐水三日),合格者发 “传习合格证”,不合格者继续学,直到学会。
计划推行三个月后,效果显着:
佩德罗跟着小卡洛斯学会了抗盐储盐罐烧制,独立烧出的瓷罐经盐水测试,七日无渗漏,他激动地说:“以前总怕学不会,现在有师傅手把手教,连细节都讲清楚,终于能烧出好瓷罐了!”
波尔图的工匠学会了抗冻瓷拼接,用冰魄瓷土按标准比例制作的帐篷构件,在 - 30℃低温下完好无损,牧民们再也不用怕帐篷开裂。
民生十五年春,里斯本的第一座抗盐瓷坊正式投产,烧制的储盐罐不仅满足本地需求,还卖到了周边未入盟的部落,阿尔瓦罗激动地对苏砚微说:“现在咱们新盟也能自产抗盐瓷了,再也不用全靠老城邦帮忙 —— 这才是真的融入联盟!”
水利协同与技术传习扎根推行后,联盟的民生协同更紧密:
跨城邦水利委员会模式在联盟推广,罗马与佛罗伦萨共用的阿诺河、日耳曼与法兰克共用的多瑙河,都建立了类似的协同机制,再也没发生过争水纠纷;
技术传习扎根计划覆盖所有新盟,三年内,里斯本、波尔图等新盟都建起了自己的瓷坊、农具作坊,能独立生产核心民生器具,联盟的民生链从老城邦延伸到新盟,形成完整网络;
苏砚微将 “跨城邦水利协同”“技术传习扎根” 纳入《联盟民生治理细则》,新增 “联盟水利协调局”(统筹跨域水利)、“技术传习院”(选派老匠师驻点、编写简易技法典籍),确保制度长期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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