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城港岛香格里拉酒店的宴会厅内,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如同白昼。
这超大吊灯垂下的水晶串随着空调的微风轻轻晃动,在地面投下细碎的光斑。衣香鬓影间,沪港两地的商界精英、文化名流与政府代表手持酒杯,低声交谈,香槟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空气中弥漫着香槟的清甜与一种对新事业开启的期待感。
而且,“沪港青年艺术交流基金”成立酒会正在这里举行,长条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冷餐,三文鱼塔旁插着小旗,标注着“产自挪威”,芝士拼盘前围了几位外国嘉宾,正用叉子挑起小块品尝。
这是许峰与司徒倩在红船记忆展成功后,推动两地文化融合的又一实质性举措,邀请函上印着的红船剪影,此刻成了连接南北文化的无声符号。
许峰身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西装,袖口露出的手表是司徒倩送的生日礼物,真皮表带已磨出温润的光泽。他沉稳地站在会场中央,与几位上海来的文化官员寒暄,对方正夸赞红船展的木料选择:“那坤甸木的质感,一看就是用心了,比博物馆里的老展品还显精神。”
许峰笑着回应:“都是老工匠一点一点磨出来的,光砂纸就换了七种。”他目光偶尔扫过全场,确保每个环节都井然有序——乐队的弦乐四重奏节奏平稳,服务生添酒的动作及时,签到处的嘉宾名单在不断更新。
司徒倩则在他身旁,一袭月白色苏绣玉兰曳地长裙,裙摆上的玉兰花用金丝线勾勒,走动时闪着微光。长发优雅挽起,露出纤细的脖颈,戴着许峰送的珍珠项链,颗颗圆润。
她正用流利的粤语和沪语与香江的粤剧名伶和上海的舞蹈家交谈,对粤剧名伶说:“您上次提的粤剧身段培训班,基金第一批就考虑资助,场地都看好了,在油麻地的旧戏院,刚做过翻新。”
司徒倩转头又用沪语对舞蹈家说:“上海歌舞团的年轻演员想来香江交流,食宿我们都安排在尖沙咀的酒店,离文化中心近。”她的从容与智慧,成为连接两地嘉宾的天然纽带,连酒会主持人都私下说:“司徒小姐往那一站,就像把沪港的风光都融在身上了。”
酒会气氛逐渐推向高潮,司仪热情地邀请基金会发起人许峰和司徒倩上台,共同为基金揭幕。
这时,当聚光灯“唰”地打在两人身上,台下响起礼貌的掌声。就在红色天鹅绒帷幕即将拉开的瞬间,一位身着笔挺制服、神情肃穆的酒店管家,手托一个以牛皮纸严密包裹、以棉绳捆扎的方形包裹,步履稳健地穿过人群。
他的皮鞋擦得锃亮,踩在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经过乐队时,连拉小提琴的乐手都暂停了弓法,好奇地看向那个包裹。管家径直走到许峰面前,微微躬身。
“许先生,打扰了。”管家声音低沉,带着职业性的谨慎,白手套包裹的手稳稳托着包裹,“这是五分钟前由一位DHL国际快递员送抵的,指明必须在此刻,亲手交到您本人手中。”
他顿了顿,补充道:“寄件人信息栏只填写了‘海外故人’四字,再无其他,快递单上的电话打过去,已是空号。”
同时,他将那包裹递上,包裹不大,约有两块砖头大小,掂在手里沉甸甸的,牛皮纸边缘有些磨损,像是经过长途运输,棉绳的结打得很专业,是水手常用的“丁香结”。
因它的突然出现和神秘来源,周围的议论声瞬间低了下去,几十双眼睛聚焦过来,连聚光灯都仿佛暗了几分。
许峰与身旁的司徒倩交换了一个眼神,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与警惕。
司徒倩的指尖在裙摆下轻轻蜷了一下,她想起红船展上的炸弹,心猛地提了提。在周围宾客好奇目光的注视下,许峰沉吟片刻,当众拆开了包裹——棉绳解开时发出“咯吱”声,牛皮纸被撕开一道裂口。
这里面是一个深棕色、皮质已经因岁月而产生独特光泽的旧日记本,封面的牛皮压纹清晰,边缘有些起翘,露出里面的浅色皮质。封面没有任何标题,只在右下角有一个烫印的、略显模糊的家族徽记暗纹,许峰认得,那是许家老宅大门上的同款图案。
当他翻开硬挺的封面,扉页上,父亲许敬鸿那熟悉而略带潦草的钢笔字迹赫然闯入眼帘:“许敬鸿密存,1972-1975,欧陆行记。”墨迹因年代久远,边缘有些发灰,但笔锋的力度仍在,尤其是“密存”二字,写得格外用力,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页。
“是爸爸的笔迹……”许峰低声对司徒倩说,指尖不由自主地抚过那已略微晕开的蓝黑色墨迹,指腹能摸到纸面因笔尖用力而留下的浅浅凹痕。一股混合着怀念、困惑与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父亲生前从未提过在欧洲写过日记,更别说“密存”二字,这背后藏着什么?
此刻,司徒倩轻轻握住他的手臂,她的指尖微凉,却带着安抚的力量,低语道:“在这个关键时刻送来,绝非偶然。我们先看看内容,别在台上引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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