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厅看报纸呢。”陆沉舟牵着她的手往客厅走,林国栋果然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张晚报,看得很认真。
晚饭时,砂锅里的排骨汤冒着热气,萝卜炖得烂软,林薇给父亲盛了碗,又给陆沉舟夹了块排骨:“你多吃点,下午跑了那么多趟部队,肯定累了。”
陆沉舟没说话,把排骨上的肉剔下来,放在林国栋碗里:“爸,您尝尝,薇薇炖了一下午。”
林国栋点点头,慢慢吃着,没怎么说话。晚饭后林薇去洗碗,陆沉舟陪林国栋在客厅下棋。今天老人比上次还走神,落子慢,好几次把“马”走成了“车”的步子,没一会儿就输了第二盘。
“爸,要不歇会儿?”陆沉舟收起棋子,看着他揉眉心的样子。
林国栋靠在沙发上,叹了口气:“人老了,脑子就不好使了。”他沉默了会儿,忽然看向陆沉舟,眼神很复杂,像有话要说,又咽了回去,最后只说,“沉舟啊,薇薇这孩子,心思简单,没经历过什么事。以后不管出了什么事,你多护着她点,别让她受委屈。”
这话来得突然,陆沉舟心里一动,知道老人肯定是察觉到了什么。他坐直身体,认真地说:“爸,您放心,我会的。只要我在,就不会让薇薇受一点委屈。”
林国栋看着他,点了点头,没再说话,目光转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像是在看什么,又像是在想什么,眼神里藏着说不出的忧虑。
夜里林薇睡着了,呼吸很轻。陆沉舟却没睡意,悄悄起身走到书房,打开电脑,调出“烛龙”项目的残留档案——还是那几张模糊的祭祀符号图片,线条扭曲,像缠绕在一起的蛇。他又拿出那本《上古神话考略》,翻到“归墟”那一页,上面写着“归墟在渤海之东,深不见底,万物尽归于此”。
青鸾收的古玉、青铜器残片,都带着“水”和“深渊”的意象,再加上这些符号……他总觉得,青鸾在凑一个大东西,一个跟“归墟”有关的东西,可到底是什么?
他关了电脑,走到卧室门口,看着林薇的睡颜,她蜷缩着身体,像只小猫,手里还抓着被子的一角。他轻轻带上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管青鸾要干什么,他都得在那之前抓住他,绝不能让他碰这个家分毫。
第二天是周末,陆沉舟难得不用去部队。早上两人一起去超市采购,林薇推着购物车,在货架间转来转去:“家里的酱油快没了,买这个牌子的吧,上次你说好吃。”陆沉舟跟在她身边,手里拿着包卫生纸:“再囤两提吧,爸总爱用这个牌子的。”两人像普通夫妻一样,讨论着柴米油盐,林薇的脸上一直带着笑,陆沉舟看着她,心里的不安也淡了点。
下午阳光正好,暖融融的洒在身上。林薇推着父亲在院里散步,陆沉舟跟在旁边,手里拿着件薄外套,怕老人着凉。院子里有几个孩子在追着跑,笑声清脆,林国栋眯着眼看着,嘴角微微扬着,神情放松了些。
“现在这样,挺好。”老人忽然轻声说,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薇低头看着父亲,笑着说:“爸,以后会越来越好的,等您再恢复恢复,我们带您去郊区的植物园,那里的枫叶红了肯定好看。”
陆沉舟看着林薇柔和的侧脸,阳光照在她头发上,泛着点金色的光。他伸手扶住轮椅的扶手,心里的念头更坚定了——他要守着这父女俩,守着这院子里的阳光和笑声,谁也别想夺走。
就在这时,陆沉舟口袋里的加密通讯器震动了一下,很轻,但他立刻察觉到了。他不动声色地走到旁边,背对着林薇和父亲,拿出通讯器看了一眼——是高远发来的紧急消息,字打得飞快:
“目标出现!城西古玩市场,正在跟一个摊主交易,手里拿着块战国的‘水纹’玉璧!我们的人已经盯上了,他身边好像没同伙,请示是否现在收网?”
陆沉舟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像猎人锁定了猎物。他快速回复:“别打草惊蛇,跟着他,确定他的落脚点,放长线钓大鱼。记住,别暴露,绝不能让他察觉到我们的人。”
发完消息,他把通讯器塞回口袋,转身时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林薇正好回头看他:“沉舟,怎么了?刚才看你好像有事。”
陆沉舟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手心很暖:“没事,部队那边发了条消息,不是什么急事。”他的手很用力,握着她的手,像是在给她安心,也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夕阳慢慢沉了下去,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林薇扶着父亲的轮椅,陆沉舟走在旁边,三个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老长,缠在一起,像结了个安稳的结。可只有陆沉舟知道,他心里那张网,已经悄悄撒了出去,正朝着那个藏在暗处的“青鸾”,慢慢收紧。
而城西古玩市场的角落里,一个穿灰夹克的男人正把一块玉璧塞进怀里,帽檐压得很低,快速穿过人群,走向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他不知道,身后不远处,一辆不起眼的白色面包车正缓缓跟着他,车里的人握着方向盘,眼神紧紧盯着他的背影,手里的通讯器亮着,正实时向陆沉舟汇报着位置。
猎物,已经走进了猎人的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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