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猛……可能还活着。”
这话砸在雨里,比炸雷还响。高远僵在原地,手还维持着拉人的姿势,眼睛瞪得溜圆,像是没听清:“首、首长?您说啥?张猛哥他……还活着?”
他跟陆沉舟和张猛都是一个营出来的,当年张猛的“烈士证”还是他亲手接的,下葬时碑上的字是他一笔一划描的,怎么可能活着?
陆沉舟没回头,脚步没停,军靴踩在积水里溅起水花,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问了,赶紧安排飞机,去南郊机场,现在!立刻!”
他的背影绷得笔直,却透着股说不出的慌乱——那是三年来从没有过的样子,连PTSD最严重的时候,他都没这样慌过神。
林薇快步追上去,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他的胳膊硬得像铁,却在她触碰的瞬间微微颤了一下。
“沉舟,你先别急。”林薇的声音很稳,尽量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电话里的人说什么了?有证据吗?南郊机场那么大,我们找谁?”
她知道他现在脑子全乱了,三年的愧疚和执念突然有了出口,换成谁都没法冷静。但越急越容易出乱子,楚家还在暗处盯着,万一这是个圈套呢?
陆沉舟猛地转头,眼底红血丝混着雨水,看得人心尖发疼。他攥着林薇的手,力道大得能捏碎骨头,声音里带着点恳求的颤:“电话里的人说,他上周在南郊机场见过张猛,穿的还是当年那身作训服,胳膊上有个疤——就是当年救我时被弹片划的,一道三厘米的疤,位置都对。”
他语速飞快,像是怕慢一秒就会消失:“那人还说,张猛塞给了他个东西,让他转交给我,说只有我能看懂。他今天才敢联系我,说再晚就来不及了。”
林薇心里咯噔一下。胳膊上的疤是关键——当年张猛救陆沉舟时,她正好在医疗队,清创缝合是她亲手做的,那道疤的形状她记得清清楚楚,不是常见的直线,而是歪歪扭扭的,像道闪电。
“好,我们去机场。”林薇立刻松口,反手攥紧他的手,“但你得听我的,先让高远查清楚电话里的人的身份,还有他说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我们不能冒冒失失过去,万一……”
“没有万一。”陆沉舟打断她,眼神却软了些,“我知道你担心,但那是张猛。就算是圈套,我也得去。”
他转头对高远吼:“还愣着干什么?调车!通知机场警卫连,封锁三号航站楼,任何人不许进出!再查刚才那个加密号码的来源,查上周所有进出南郊机场的监控,重点找穿作训服、胳膊有疤的男人!”
“是!”高远终于反应过来,摸出对讲机疯狂发指令,手指抖得连按键都按不准。
车子在雨里飙得飞快,轮胎碾过积水发出“哗哗”声,窗外的树影飞快往后退。陆沉舟坐在副驾,身体前倾,死死盯着前方的路,指节攥得发白。林薇坐在他旁边,没再说话,只是悄悄把自己的手塞进他的掌心——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能用温度告诉他,她陪着他。
高远在后排打电话,声音压得低却急:“对,查三号航站楼,上周三下午三点到五点的监控……什么?部分监控被删了?谁干的?查!立刻查运维记录!”
陆沉舟的脸色瞬间沉下来。监控被删,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的。要么是想藏起张猛的痕迹,要么就是等着他往里钻。
“电话里的人呢?定位到了吗?”陆沉舟回头问,声音冷得像冰。
“定位到了,就在南郊机场三号航站楼的咖啡厅。”高远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是个小红点,“但身份还没查清,号码是境外虚拟卡,查不到实名信息。”
林薇凑过去看,小红点一动不动,像是在原地等着。她心里的不安更重了:“会不会是陷阱?故意引我们去机场,然后……”
“不管是不是陷阱,都得去。”陆沉舟把手机扔回给高远,目光重新落回前方,“只要有一点可能是张猛,我就不能错过。”
车子刚到机场高速入口,高远的对讲机突然响了:“高参谋!查到了!上周三删监控的是机场运维部的一个临时工,今早已经辞职跑了!另外,咖啡厅的监控拍到了打电话的人,是个戴口罩的男人,中等身材,手里拿着个棕色信封,像是在等什么人!”
“棕色信封?”陆沉舟猛地坐直,“是不是牛皮纸的,边角有点磨损?”
对讲机那头顿了顿:“是!首长怎么知道?”
陆沉舟的呼吸猛地一滞。那是他和张猛当年在特种部队时用的信封,每次出任务前写遗书,都用这种边角带磨损的牛皮纸信封——是他们俩私下的小默契,别人不知道。
“加速。”陆沉舟对司机说,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车子冲进机场时,远远就看见三号航站楼外停着几辆警车,还有穿迷彩服的警卫——是高远提前调动的机场警卫连。警卫连长看见陆沉舟的车,立刻跑过来敬礼:“首长!已封锁三号航站楼,所有出口都有人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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