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医院成功订购红星大队草药的消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大石头,涟漪迅速扩散开来。没过几天,附近几个大队的干部就坐不住了,纷纷带着人,骑着自行车或者干脆步行,找到红星大队部来“取经”。
这天上午,苏念晚正在药圃里指导组员们进行采收后的土地养护,沈建国就派人来叫她,说是红旗大队和前进大队的书记和队长都来了,想见见她这个“能人”。
苏念晚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整理了一下衣襟,跟着来人往大队部走。心里倒是很平静,这事在她预料之中。
大队部里烟雾缭绕,沈建国正陪着两个干部模样的人说话,张伯也在座。见苏念晚进来,沈建国笑着介绍:“这就是我们草药种植小组的组长,苏念晚同志。晚晚,这是红旗大队的王书记,前进大队的李队长。”
两位干部看见苏念晚这么年轻,都有些惊讶,但态度都很客气。
红旗大队的王书记是个黑脸膛的汉子,说话直爽:“苏念晚同志,了不起啊!不声不响就搞出这么大动静!我们这次来,就是厚着脸皮来学习的,你们这草药是咋种出来的?咋还能卖到县医院去?”
前进大队的李队长比较斯文,推了推眼镜:“是啊,苏念晚同志,你们这经验宝贵啊,能不能给我们传授传授?也让兄弟大队跟着沾沾光?”
苏念晚落落大方地坐下,先是谦虚了几句:“王书记,李队长,您二位过奖了。我们也是摸着石头过河,运气好而已。”然后便有条不紊地介绍起来,从最初的选种、整地、施肥,到日常的田间管理、采收炮制,再到如何联系销路,关键要点都坦诚相告,没有藏私,但也没把系统帮忙的部分说出来。
她讲得清晰明白,结合实际操作中的经验和教训,听得两位干部连连点头。
王书记感慨道:“听着是不复杂,但里头这么多门道!关键是得有心,还得像苏念晚同志你这样,既懂技术,又有魄力去跑销路!”
李队长更关心实际问题:“那种子……苏念晚同志,你们那种子能匀我们一些吗?我们可以用粮食或者工分换!”
沈建国看向苏念晚,这事得她拿主意。苏念晚早有准备,笑道:“两位领导,种子我们确实留了一些。匀一些给兄弟大队没问题,这也是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不过,我建议刚开始规模不要太大,先找几户细心的人家试种一两分地,积累经验。等技术成熟了,再扩大也不迟。”
她这话说得诚恳在理,既答应了帮忙,又提醒了风险。王书记和李队长都表示赞同,对苏念晚的印象更好了。
接下来几天,又陆续来了好几拨参观学习的人。苏念晚不厌其烦,只要有空,都会耐心接待、讲解。她的名声也随着这些来访者,传遍了附近的公社。
沈墨琛休假结束,要归队了。临走前,他看着苏念晚因为这些天频繁接待来访者而略显疲惫的脸,眉头微蹙:“别太累着自己。”
苏念晚心里一暖,点点头:“我知道,就是动动嘴皮子,不累。大家都挺客气的,能帮就帮点。”
沈墨琛沉默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南边的信,刚到。”
苏念晚的心猛地一跳,接过信。这次的信比以往都厚。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沈墨琛的战友在信中说,他们根据“顾明辉”这个名字,在更南边的沿海地区进行了排查。终于在一个叫“南浦”的县城,找到一个当年在侨务接待站工作过的退休干部。老人回忆,大约六七年前,确实有一对姓苏的夫妻来找过一个叫顾明辉的归国华侨,但当时那位顾先生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已经匆忙离开了南浦,去了哪里无人知晓。那对苏姓夫妻非常失望,在南浦停留了几天后也离开了,据说是往西边去了。
信里还附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照片,说是老人清理旧物时找到的,上面只有一个模糊的铅笔字迹,像是一个“桐”字,可能是地名,也可能是人名的一部分,无法确定。
信息依然零碎,但指向越来越具体!从鹭岛市到南浦县,从寻找“顾明辉”到可能关联一个“桐”字,父母当年的足迹似乎在一点点清晰起来。
苏念晚捏着信纸,心情复杂。既有找到新线索的激动,又有对父母当年奔波艰辛的心疼,还有对那个神秘“顾明辉”以及“桐”字含义的深深困惑。
“西边……桐……”她喃喃自语。
沈墨琛看着她紧锁的眉头,低声道:“西边范围太大,需要时间。‘桐’字是个新线索,我会请他们重点留意带‘桐’字的地名和人名。”
“嗯。”苏念晚将信纸仔细收好,抬头看向他,眼神坚定,“麻烦你了,墨琛。我不急,有线索就好。”
沈墨琛深深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我走了。”
送走沈墨琛,苏念晚站在村口,望着他远去的方向,又摸了摸胸口那枚温润的玉扣。事业步入正轨,寻亲之路虽迷雾重重,但总算有了持续的进展。而她和沈墨琛之间,那种无需言说的默契与支持,更是她前行路上最坚实的力量。
各队来访的热闹渐渐平息,红星大队恢复了往日的节奏,但药圃里生机勃勃的绿色和仓库里堆积的药材,无声地宣告着,这里的生活,已经翻开了崭新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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