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密道顶的碎石跟着墓室坍塌的余震往下砸,红棕色的砂粒像烙铁烫过的细沙,砸在脖子上钻心疼,落进衣领里烫得皮肤发紧。
苏析背着沈细往前冲,后背的衣服早被红砂烫出一片片焦痕,黏在皮肤上又烫又痒,怀里第9块碎片的绿光暖融融的,却压不住心口突突直跳的焦灼。
“仲沉那狗娘养的快追上来了!”江逐跑在最后,时不时回头张望,手里攥着块磨尖的碎石,“被碎石埋半截还能爬出来,这手环是开了挂吧?操!”
密道窄得卡肩膀,只能弓着腰往前冲,墙壁上的黑污蹭在胳膊上,凉得像刚从冰窖里捞出来的黏液,混着红砂的灼意,浑身又疼又别扭。沈细趴在苏析背上,胳膊上的黑污还在隐隐发烫,却死死搂住苏析的脖子,气息微弱却咬着牙说:“苏析姐,别管我,你跑快点……别让红砂砸到你后背。”
小苔藓趴在沈细肩头,叶子蔫巴巴的打了卷,却一直支棱着尖端嗅来嗅去,突然尖声尖叫:“近了!他的气息越来越近了!红砂都跟着他往前涌!”
苏析咬着牙提速,胸腔里的空气灼热得像要炸开,嗓子干得冒烟:“再坚持两百米!就能甩开他!”话音刚落,前方突然劈出一道岔路——左边窄得只能容一人侧着过,黑黢黢的望不到头,墙壁上爬着细密的纹路;右边宽些,却飘着淡淡的腐臭味,混着黑污特有的腥气,一闻就不对劲。
江逐急得直跺脚,碎石在手里攥得咯咯响:“选哪条?仲沉的脚步声都到后脑勺了!”
身后的碎石滚动声越来越响,夹杂着仲沉阴恻恻的冷笑,像冰锥扎耳朵:“苏析,跑啊!你怀里碎片的绿光,就算埋在红砂里我也能找到!”
苏析心里一紧,指尖的碎片突然发烫,像是被火燎了一下。她盯着两条岔路飞速盘算:右边黑污味重,大概率藏着畸变体;左边虽窄,却没半点黑污腥气,反而飘着丝极淡的清香,可这陌生的路,谁知道藏着什么?
就在这时,小苔藓突然从沈细肩头弹起来,叶子直直指向左边岔路,声音急促得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左边!安全!这气味……和我身体里的能量是一伙的!”
“你身体里的能量?”江逐皱眉,“你之前不是说记不清了吗?”
“没时间解释!”小苔藓急得原地打转,叶子蹭着墙壁上的纹路,那纹路竟跟着泛出极淡的绿光,“红砂要埋过来了!再不走就被活埋了!”
沈细趴在苏析背上,突然抬手摸了摸小苔藓,轻声说:“苏析姐,相信它。”她胳膊上的黑污被那丝清香熏得微微发烫,却不是之前的灼痛,反而像被温水裹住,“我的黑污……好像不那么疼了。”
苏析没再犹豫——仲沉的脚步声已经近得能听清他的呼吸,头顶的红砂掉得更密了,密道顶的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她弓着腰,背着沈细率先冲进左边岔路,声音紧绷:“江逐,扔块大的碎石挡一下!”
江逐咬咬牙,弯腰抱起块拳头大的碎石,卯足劲回头砸向身后的通道,碎石“咚”地卡在窄口晃了晃,暂时挡住了视线,他才转身追了上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狗娘养的,给我多挡会儿!”
左边岔路比想象的更窄,肩膀擦着墙壁往前挪,墙壁上的黑污少得可怜,反而布满了细密的叶脉纹路,和小苔藓的叶子一模一样。那股清香越来越浓,不是花香也不是果香,像是雨后苔藓混着晨露的味道,清冽又安神,吸一口都觉得嗓子里的干渴淡了些。
苏析跑得太急,肩膀撞在纹路凸起处,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却不敢慢下来:“小苔藓,这纹路跟你有关系?”
小苔藓趴在沈细肩头,叶子贴着墙壁的纹路蹭来蹭去,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撒娇:“是同类的味道!这是‘引路苔’刻的!我们以前……好像一起走过这种路!”
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苏析回头瞥了一眼,只见原通道已经被倾泻而下的红砂彻底掩埋,碎石堆得老高,仲沉的冷笑和脚步声戛然而止。
江逐扶着墙壁大口喘气,后背的焦痕被汗水浸得生疼,却咧嘴笑了:“操……总算把这狗皮膏药甩开了!”
沈细从苏析背上滑下来,扶着墙壁慢慢站稳,抬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黑污——原本发黑的纹路已经淡了些,灼烧感从刺痛变成了微热,她松了口气,嘴唇还带着点发白:“这清香能压制黑污,红砂埋住路口,他一时半会儿过不来。”
苏析抹了把脸上的灰,额头上的冷汗混着红砂,擦得脸颊火辣辣的。她攥了攥怀里的碎片,绿光依旧稳定,心里却没敢放松:“仲沉的手环能融碎石,咱们不能停,得赶紧往前找出口。”
江逐刚放松的肩膀瞬间绷紧,点点头捡起地上一块尖锐的碎石攥在手里,眼神警惕地扫着四周:“这地方邪门得很,又是引路苔又是清香的,别是仲沉设的另一个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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