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一屁股瘫在大岩石后,裤腿上的黑污蹭着粗糙石面,疼得他嘶嘶倒抽凉气,直咧嘴——刚才被触手缠过的地方又红又烫,沾点碎石子都像扎针,稍动一下就火辣辣的。
他摸出保温桶“哐当”拧开,热奶茶的甜香“呼”地涌出来,猛灌两大口,才顺过气儿,骂骂咧咧的:“他娘的!那20只触手差点把老子脚踝勒出紫印子,再晚撤半步,尖刺就得刮进肉里!”
沈细蹲在旁边,手指捏着他裤腿破口轻轻掀,指尖碰发红的皮肤时,轻得像碰蝴蝶翅膀,生怕碰疼了:“还好没破!这重度污染的尖刺沾到就渗毒,到时候积分掉得比奶茶补得还快,你又得硬扛。”
她从口袋里摸出片小苔藓蜕的嫩叶子——之前垫画纸时特意留的,沾了点自己没舍得喝的奶茶,轻轻擦着黑污,叶子一碰到污痕就泛出淡绿,“小苔藓的叶子能吸轻污染,擦完就不烧得慌了。”
小苔藓趴在沈细膝盖上,叶子蔫得耷拉下来,连尾巴都懒得晃——刚才拼尽全力用叶子卷薄荷糖扔出去,耗得它连“叽叽”声都弱得像蚊子哼。
沈细低头,用指尖沾了点奶茶递到它嘴边,温热的甜顺着叶子渗进去,它才慢悠悠晃了晃尾巴,用叶尖蹭她手背,声音软得像棉花:“细细姐…累…想趴会儿…不动了…”
苏析靠在岩石上,后背抵着冰凉的石面,喘得胸口发闷。
刚在触手堆里冲的时候,满脑子就想着抢碎片,这会儿一放松,才觉出掌心发疼——被糖罐磨出的红印子还在烧,黏着点没擦干净的黑污,蹭着罐身的毛线刺得慌。
那毛线是妈妈生前用旧毛衣拆的,都磨得起了球,那个歪歪扭扭的补丁还在——是她小时候把糖罐摔在地上,扯坏了缠线,妈妈连夜补的,当时她指尖被针扎出血,血珠渗进毛线里,至今还能看到淡淡的红印。
“先歇五分钟,补补积分再走。”
苏析把糖罐放在腿上,摸出薄荷糖分给两人,指尖还在发颤——刚才反制触手时绷得太狠,现在才觉出酸,“沈细你多吃颗,刚才画画绷得脸都白了;江逐,你积分只剩85了吧?赶紧灌奶茶,别等下遇着事,腿软得跑不动。”
江逐“嗯”了声,又灌了半杯奶茶,系统提示“积分+5(当前90)”的声音刚落,雾里忽然飘来“沙沙”的声儿,轻得像耗子偷东西。
不是风吹草动的乱晃,是有人踮着脚踩碎石头,刻意放轻的动静,顺着涩味往鼻尖钻。
三人瞬间僵住。
江逐猛地抓起身边的诱饵残骸,指节攥得发白,连呼吸都放轻了;
沈细立马把小苔藓揣进怀里,胳膊肘撑着膝盖,铅笔“咔嗒”按在画纸上,声音发紧:“是触手追来了?还是仲沉的人跟过来了?”
苏析攥紧糖罐,往雾里望——能见度不足五米,涩味浓得像泼了墨,远处只有模糊的黑影晃来晃去。
她把糖罐举起来,罐底“∑”符号微亮,却没触发反制——不是污染生物,更像…有人躲在远处窥探,不敢再靠近半步。
“别出声,再等等。”苏析压低声音,指尖贴着罐身的补丁——那点淡淡的血印子像妈妈的手,给她递了点底气,“只要他再近两步,我立马触发反制。”
可等了半分钟,那“沙沙”声又没了,跟被雾吞了似的,只剩涩味往鼻子里钻,呛得人喉咙发痒,想咳嗽又不敢。
江逐松了口气,往石头上一靠,骂了句“这破污染区,连风刮碎石的声儿都像有人踩点”,重新瘫回去,胳膊搭在膝盖上,“虚惊一场,估计是刚才触手撞光罩的动静,惊得碎石滚了。”
苏析也跟着放松,后背往岩石上贴得更紧,掌心的红印还在疼,累得眼皮都发沉,只想闭眼睛歇两秒。
沈细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盯着她手里的糖罐,小声说:“苏析姐,你糖罐上沾了黑污,我帮你擦擦吧?万一堵了罐底的符号,等下反制慢了半拍,就麻烦了。”
苏析点点头,把糖罐递过去——罐身的毛线沾了点土,补丁边缘那根翘起来的毛线头还在,是妈妈当年没来得及剪的。
沈细没找纸巾——这重度污染区,哪来干净纸巾?
摸出片刚捡的、没沾污的苔藓叶,指尖捏着叶尖,轻轻擦罐底,慢得像怕碰断那根毛线头。
就在苔藓叶蹭过“∑”符号的瞬间,糖罐突然“嗡”地一声,泛出柔柔和和的淡绿光。
不是之前反制时的刺目红光,是像苔藓石刚冒芽时的嫩绿,暖得能映出人影。
“呀!它怎么自己亮了?”
沈细吓了一跳,赶紧缩回手,怕自己的手糙,碰坏这奇怪的光。
苏析心里“咯噔”一下,攥糖罐的手都紧了,赶紧接回来——绿光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罐底的符号越来越亮,慢慢铺开成一片光面,像块蒙着薄雾的小镜子。
光面里先是模糊的灰,接着慢慢清透,映出一片泛着绿光的水——是火星水源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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