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细攥着那皱巴巴的辣条包装纸,指腹来回蹭着上面画歪的薄荷糖,指尖都发僵了——不是累的,是慌得发紧。
刚救完车票时亮了点的眼睛,这会儿又垂得低低的,连帽衫的帽子滑下来盖了大半张脸,只剩个抿得发白的下巴尖,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动静大了惹大家不耐烦。
江逐还在翻来覆去瞅车票,举到头顶的灯底下眯着眼看了又看,扭头冲沈细说:
“你这画也太神了!刚才灰都快把字盖死,你添两笔就弄没了——咋不早露手?藏得挺严实嘛!”
这话一出口,沈细的肩膀“嗖”地缩了缩,攥包装纸的手更紧了,纸边被捏得卷成了小筒,指尖都泛白了。
她没抬头,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还发颤:
“不…不敢露…以前露过一次,被同学堵在操场角落笑,说我画的是‘招脏的玩意儿’…”
苏析刚把糖罐揣回口袋,听见这话脚步顿了——刚才沈细补画叶脉时,手虽抖却没停,一笔一笔描得认真,明显是真会画,咋就不敢露?
她往沈细身边挪了挪,蹲下来,尽量让声音放软:
“他们笑你画得歪?”
沈细摇了摇头,帽子滑得更低,把眼睛都遮严了。
她闷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声音轻得快听不见:
“不是笑歪…是说我画的东西招污染,让我离远点,别把‘脏气’蹭到他们身上…”
江逐一听就急了,手在大腿上搓得哗哗响,把车票往纸箱上一放,凑过去时脚底下拌了一下,差点碰倒旁边堆着的小纸箱,赶紧伸手扶了一把:
“谁瞎咧咧呢!你这画明明把灰吸走了,刚才车票上的脏东西全没了,咋会招污染?他们就是没瞅清楚,瞎赖人!”
沈细被他嗓门吓得瑟缩了一下,手往口袋里缩了缩,整个人都往墙角挪了挪,跟想团成个球藏起来似的。
温忆赶紧拉了拉江逐的胳膊,示意他小点声,又凑过去拍了拍沈细的胳膊,声音放得软乎乎的,跟哄受了委屈的小孩似的:
“别慌,江逐就是嗓门大,不是凶你——你跟咱说说,当时草咋黄的?是刚贴完画就黄了不?”
沈细的手指抠着包装纸上的薄荷糖图案,指甲盖都快嵌进纸里了。
她顿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忆:
“上次在公园…看见石头上沾着灰(污染),我就掏铅笔在纸上画了片薄荷叶,贴上去…灰是散了,可没半分钟,旁边那片草叶就打蔫发黄,叶尖还卷了边…同学看见就喊‘你看!她画的东西把草弄枯了,是污染源!’”
温忆凑过去闻了闻沈细手里的包装纸,又抬眼给苏析递了个眼神,才转头对沈细说:
“这味儿跟我带的苔藓石粉末像,就是淡点——你当时画完,铅笔尖是不是蹭着啥了?比如路边石头上的绿苔藓?”
沈细愣了下,点了点头,声音还是小:
“是…蹭到了!画完薄荷糖,铅笔尖蹭着石头上的绿苔藓,沾了点粉…我没擦,直接就贴石头上了…”
苏析这才开口,指了指沈细手里的包装纸:
“你瞅这纸,刚才贴车票上,只吸灰,没伤着纸边吧?连印的字都没糊。那草黄了,指定是早被污染浸透了,你把灰弄走,黄气才显出来——不是你画招污染,是你帮草把脏东西弄走了,他们没看明白,瞎赖你呢。”
沈细攥着薄荷糖的手松了点,指腹蹭着糖纸的纹路,刚才发颤的手,这会儿稳了点。
她抬头飞快瞟了眼苏析,又赶紧低下头,声音带着点哭腔:
“真…真的是这样吗?我还以为…以为我画的东西都带脏,再也不敢画了…”
“那还有假!”
江逐没等苏析接话,就蹲下来,从口袋里摸出颗薄荷糖,往沈细手里一塞,糖纸蹭得手心凉丝丝的,还带着点他口袋里的汗味,
“你看,刚才要不是你画,车票早化得剩张纸渣了,咱都去不了火星——你这本事是救命的,咋会是脏东西!”
沈细攥着薄荷糖,指尖捏着糖纸转了转,又小声问:
“那…你们不觉得我画的怪?不嫌弃我…会招污染?”
“嫌啥呀!”
江逐拍了下大腿,卫衣破袖子晃得扫到地上的糖渣,
“火星那地方污染重得呛人,正缺你这画来散灰呢!咱求之不得,嫌你干啥!”
温忆也点了点头,伸手帮沈细把滑下来的帽子往上扶了扶,露出点眼睛:
“你这叫‘画能变真’的本事,能管规则,金贵着呢——以前那些同学没见识,瞎起哄,咱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沈细捏着薄荷糖,手心的凉意慢慢传到心里,刚才发颤的肩膀,这会儿也松了点。
她抬头飞快扫了眼苏析和温忆,又赶紧低下头,捏着包装纸往苏析跟前递了递,指尖刚碰着苏析的手,跟被烫着似的赶紧缩回去,耳朵尖都红透了:
“那…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火星?我会好好画,帮你们散灰、找苔藓石…我不添麻烦,也不瞎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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