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真不知道了!再问也问不出来!”
卫衣袖子被拽得变形,“撕拉”一声扯破个口,露出里面泛白的线头。
他慌得声音都变调,喊了句:
“我跟你们说!仲裁者要的不止能量!他还说…还说苔藓石里有那啥‘规则源’,能让朵朵好透!”
这话一出口,苏析和江逐都愣了——原以为只是救朵朵,没想到还有“规则源”的事。
阿凯趁他俩愣神,使劲一挣,终于挣脱了袖子,踉跄着往路口跑,边跑边喊:
“你们别追!仲裁者知道了,能扒了我的皮!”
跑的时候还绊了下,差点摔进路边的草丛,手撑着草叶才爬起来,草汁蹭得满手都是。
苏析没追,阿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追也未必能追上,再说她心里早被“规则源”三个字占满了。
她弯腰捡糖罐,薄荷糖渣撒在手心凉得一激灵,有的渣子嵌进指缝,痒得慌。
心里琢磨:规则源、苔藓石、妈妈的碎片,这仨指定勾着;
仲裁者找规则源救朵朵,要是跟自己找妈妈碎片撞上,咋整?
江逐揉着拽疼的手,后背又开始疼,龇着牙说:
“这阿凯…藏得真深,早知道刚才拽紧点,多问两句‘规则源’是啥。”
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备用干扰器,外壳裂得更大了,电线露出来一点,还缠着点灰:
“那玩意儿还在地上,要不要看看?说不定藏着啥东西——温忆姐不是在火星修过这机器?”
温忆刚才一直站在旁边护着奶茶杯,杯底压着车票,怕被污染,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会儿走过来,先摸了摸杯壁——还热着,才松了口气:
“我看看,以前在火星补给站修过类似的,有的会在电线缝里藏小纸条。”
她蹲下来,扯了扯围裙角垫在手上(怕外壳烫),指尖捏着干扰器的裂缝处,慢慢往两边掰——外壳“咔”地响了声,裂得更开,乱蓬蓬的电线露了出来,还带着点焦味。
电线缠在一起,她手指勾着电线轻轻扯,怕扯断了藏在里面的纸条,指甲缝里沾了点灰。
扒拉两下,还真摸着张皱巴巴的小纸条,粘在电线上,边缘发黄,还沾着点灰。
她用指甲小心把纸条撕下来,展开一看,上面用铅笔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有的地方被蹭得模糊:
“苔藓石核心在火星水源最深处…规则源藏核心里…用苏析天赋拆外层…别碰中间碎片——仲裁者注”。
苏析凑过去看,鼻尖都快碰到纸条了——字写得急,有些笔画飞出去,“最深处”三个字被蹭得只剩个轮廓,得眯着眼才认得出。
她闻着纸条上有股淡淡的铅笔灰味,还有点潮乎乎的(刚才粘在电线上,沾了点水汽)。
心里“咯噔”一下:“中间的碎片”,会不会是妈妈的?
仲裁者知道碎片在核心里,还特意写“别碰”,是怕碰碎了影响规则源?
江逐也凑过来看,后背疼得他只能半蹲,手撑着膝盖:
“火星水源最深处…我听老玩家说过,那儿污染重得很,吸口气都掉积分,得靠苔藓石粉末才能靠近。”
说着摸了摸口袋里的半块饼干,潮乎乎的蹭在手心,更坚定了:
不光要救妹妹,还得帮苏析护住她妈妈的碎片。
温忆把纸条叠好,递苏析的时候,手指碰了碰苏析的手——苏析手心里全是汗,凉丝丝的。
温忆小声说:
“先收着,这是要紧线索。车票还在杯底,没被污染,咱们赶紧进快递站——刚才阿凯跑的时候,我瞅着路口树影晃来晃去,影影绰绰像有人躲在后面,别等他再带仲裁者的人来。”
她护着奶茶杯往快递站走,杯口冒的热气飘到脸上,痒得她抬手擦了擦,指尖沾了点水汽。
苏析把纸条塞进外套内袋,贴紧了糖罐——妈妈的遗物,放一起踏实。
又蹲下来捡地上的薄荷糖渣,往罐里塞,渣子蹭得罐底沙沙响:
“走,进快递站——先拿车票,再琢磨规则源和妈妈碎片的事。”
起身时看了眼江逐,他扶着墙,脚步有点晃,后背的卫衣还透着块汗湿的印子。
苏析伸手扶了他一把,触到他后背时,烫得她指尖一缩——是被干扰器照的,还没凉透。
“能走不?不行先歇两分钟。”
江逐摇了摇头,咬着牙直了直腰,疼得吸了口凉气:
“没事,能走——别耽误拿车票,阿凯说的规则源和核心,晚一步就被仲裁者抢了。”
三人往快递站走,温忆走在前头,奶茶杯护在怀里,胳膊绷得紧;
苏析扶着江逐走在中间,能感觉到他脚步发沉,时不时往旁边歪一下;
快到门口时,苏析回头看了眼路口——风刮得树影晃得更厉害,真像有人藏在后面。
她攥紧了怀里的糖罐,罐底“∑”符号突然热了一下,像妈妈在提醒她似的,心里发紧:
仲裁者要是知道阿凯漏了嘴,会不会提前去火星堵他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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