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通过沐家在学术圈的人脉获得的重量级研究成果,专门为了今天的辩论准备。
然而,对手的反击来得更快。
会议进行到一半时,一个工作人员匆匆走进来,在陈主席耳边低语了几句。陈主席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
诸位,我们遇到一个紧急情况。陈主席沉重地说,刚刚收到消息,有匿名信指控沐瑾瑜先生与某些利益集团存在不当关联,可能影响其在规则修订中的独立性。
会议室顿时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沐瑾瑜身上。
沐瑾瑜的心沉了下去,但表面依然保持镇定:请问指控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匿名信称,沐先生的家族企业正在与几家中国国有企业进行重大合作,而这些国企在海外投资中经常成为仲裁被告。因此,沐先生在规则修订中的立场可能受到商业利益的影响。
惠灵顿爵士立即跟进:如果情况属实,我认为沐先生应该回避相关条款的讨论。
这是一着狠棋。如果沐瑾瑜此时被迫回避,他苦心经营的联盟很可能土崩瓦解。
沐瑾瑜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这是组织的又一记重拳。
主席先生,他的声音依然平稳,我家族确实有商业活动,但这与我在ICCA的工作毫无关系。我在所有讨论中的立场都基于法律原则和专业判断,这一点可以通过我所有的发言记录和提案来验证。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惠灵顿爵士:相反,我倒是很想问问,这封匿名信的来源是什么?为什么恰好在讨论最关键条款时出现?
会议室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明眼人都能看出,这显然是针对沐瑾瑜的阴谋。
陈主席思考片刻,做出了决定:在缺乏确凿证据的情况下,我们不能仅凭匿名信就质疑一位专家的诚信。会议继续。
第一回合,沐瑾瑜险胜。但他知道,危机远未结束。
当晚,沐瑾瑜在酒店房间里与兄弟们进行紧急加密通话。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峻。宫曦宸在屏幕上神色凝重,我们在东欧的情报网确认,组织已经将破坏ICCA规则修订列为优先任务。
叶云舟接话:我追踪到几个可疑的IP地址一直在试图入侵ICCA的数据库。虽然暂时被防火墙挡住了,但对方的技术相当先进。
司徒明轩补充:学术圈也有异常动向。几个原本中立的国际法学者最近突然改变立场,他们的研究经费中出现了来自不明基金会的资助。
萧煜城的信息更加直接:我在巴黎的线人告诉我,欧洲几个主要的商业游说团体最近异常活跃,他们与一些东欧背景的来往密切。
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同一个结论:组织正在通过多种渠道,试图操控ICCA规则修订的方向。
我们必须采取更主动的策略。沐瑾瑜总结道,被动防守只会让对手得寸进尺。
他立即行动起来。首先,通过沐家在法律界的人脉,他联系了几家权威媒体,主动提供了关于自己背景的完整说明,先发制人地化解了匿名信的威胁。
其次,他加强了与发展中国家专家的协调,建立了一个更加紧密的信息共享网络。每天晚上,他们都会在保密的地点会面,分析当天的会议情况,制定第二天的策略。
最重要的是,沐瑾瑜开始针对惠灵顿爵士阵营的弱点进行精准打击。他通过私人渠道了解到,爵士的一位主要盟友——一位德国专家,其所在的律师事务所正在为多家跨国企业代理投资仲裁案件。这明显存在利益冲突。
在接下来的一次会议上,当这位德国专家再次强烈反对加强仲裁员行为规范时,沐瑾瑜巧妙地提出了一个问题:请问施密特教授,您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去年代理了多少起投资者-国家仲裁案件?
会议室内顿时一片寂静。施密特教授的脸色变得煞白。
这...这与今天的讨论无关。他结结巴巴地回答。
我认为很有关系。沐瑾瑜步步紧逼,如果我们要讨论仲裁员的道德规范,那么首先应该确保参与讨论的人本身没有明显的利益冲突。
这一击正中要害。在众人的注视下,施密特教授不得不承认,他的事务所确实是多家跨国企业的代理律师。虽然这并不违反ICCA的规定,但他的公信力已经严重受损。
惠灵顿爵士阵营开始出现裂痕。
随着会议进入最后阶段,各方的博弈也进入了白热化。在关于ISDS机制改革的关键投票前夜,沐瑾瑜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沐先生,我是卡尔·惠灵顿。电话那头是惠灵顿爵士的儿子,一位在伦敦执业的年轻律师,我可以和您见个面吗?有些事...我想您应该知道。
两人在一家僻静的咖啡馆见面。年轻的惠灵顿神情紧张,不停地摆弄着手中的咖啡杯。
我父亲...他最近承受着很大的压力。年轻人终于开口,有些...势力在威胁他。如果他不按照他们的意思行事,我们家族在英国和海外的生意都会受到严重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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