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男,28岁,海归建筑师,就职于‘垣境设计事务所’,无不良嗜好,感情史……空白?”叶寒御念着沐泽渊刚刚发到群里的调查报告,眉头紧锁,“空白?怎么可能空白?查!再查!”
“建筑师?就他那小身板,能扛得动图纸还是搬得动砖?”宫祈烨语气冷硬,带着军人对“文弱书生”的不屑,完全忘了自己儿子之一可能将来也是这路线。
“哼,长得也就那样吧,比老子差远了!”萧景睿对着林哲证件照评头论足,选择性忽略了自己那张脸是靠多少人民币堆砌和维护的。
司徒逸担忧道:“建筑师工作压力大,作息常不规律,潜在健康风险高,并非良配。”——医生视角,一如既往的清奇。
沐泽渊言简意赅地给出结论:“风险系数:中高。建议:隔离。”
冥星宇站在一旁,看着这五位因为一个微信好友就如临大敌、醋海翻天的男人,努力憋着笑,肩膀微微耸动。
“现在怎么办?”萧景睿烦躁地问,“难道直接让嘉嘉删了他?”
“不可。”叶寒御立刻否定,“强行干预会降低我们的‘信用评分’,影响后续‘福利’支付。”
宫祈烨眼神一厉:“那就让他‘主动’消失。”
沐泽渊补充:“方法需合法,且不留痕迹。”
司徒逸提议:“或许可以从健康方面入手?制造一次轻微的、需要隔离观察的传染病接触史?”
眼看讨论方向越来越危险,冥星宇赶紧咳嗽一声,提醒道:“诸位先生,冷静。目标(指莫嘉嘉)目前对此人并无特殊好感,仅为正常社交。过度反应反而可能引起目标逆反心理,适得其反。”
五人沉默了片刻,觉得冥星宇说得有道理。
“那你说怎么办?”宫祈烨看向冥星宇。
冥星宇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既然不能强行删除,那就……让他知难而退。或者说,让目标(莫嘉嘉)意识到,加这个微信,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
“反恐”演习第一弹:信息轰炸与专业碾压
于是,莫嘉嘉发现,自从加了林哲的微信后,她的“学术交流”变得异常“高效”和……拥挤。
每当林哲发来一条关于建筑的问题,或者分享一篇相关文章后不到一分钟,她的微信就会接连收到来自不同“专家”的“补充信息”或“深度解读”。
叶寒御会发来关于该建筑流派背后政治经济背景的万字长文分析;宫祈烨会附上该建筑结构的力学缺陷及在极端条件下的脆弱性评估报告;萧景睿会甩出几个类似风格但“更具投资价值和艺术美感”的建筑案例(附带价格标签);司徒逸会“贴心”地提醒长时间研究建筑图纸对颈椎和视力的危害及防护措施;沐泽渊则会沉默地发来一份该建筑师事务所近三年的法律纠纷汇总(如果有的话)。
林哲一开始还试图跟上节奏,热情地参与讨论,但很快就发现,自己和这位Evelyn女士交流的平台上,仿佛瞬间多出了五个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且角度极其刁钻的“评论区管理员”。他发一句,后面能跟来五条来自不同领域、信息量爆炸的回复,直接把他那条淹没得无影无踪。
莫嘉嘉看着手机里瞬间99+的微信群(五位大佬把她和林哲拉进了一个临时讨论组,美其名曰“学术交流促进群”),以及林哲越来越简短、最后几乎只剩下面色惨白的“谢谢各位老师指点”的回复,哭笑不得。
“反恐”演习第二弹:存在感的无形挤压
线上攻势的同时,线下也没闲着。
林哲如果约莫嘉嘉在图书馆讨论(他暂时还不敢约外面),那么他一定会“偶遇”以下场景之一:
· 宫祈烨带着大儿子宫曦宸来图书馆进行“实地军事地形勘察”(看绘本),小家伙还会指着林哲的图纸,用稚嫩的声音说:“爸爸,这个堡垒不够坚固!”
· 叶寒御“恰好”来小镇视察文化项目,顺便到图书馆“休息”,然后坐下来,就林哲正在讨论的某个建筑案例,与莫嘉嘉进行一番逻辑严密、数据详实的探讨,把林哲晾在一边。
· 萧景睿会带着一群助理,抬着某个送给图书馆的“小礼物”(比如一座古董摆钟或者一幅名画),声势浩大地进来,然后自然地加入谈话,三句话不离“这个设计风格我在XXX拍卖行见过类似的,当时拍出了XXX价……”
· 司徒逸会来给莫嘉嘉送“养生茶”,然后“顺便”帮她和林哲都量一下体温和血压,并温和地提醒林哲:“林先生,您最近似乎有些用眼过度,肝火偏旺,需要注意休息。”
· 沐泽渊则会像一尊沉默的门神,坐在图书馆角落,用他那双蓝灰色的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哲,直到对方感觉后背发凉,坐立难安。
林哲再迟钝,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这五位气场强大、风格各异、却明显都和Evelyn关系匪浅的男人,每次出现都像是一场无声的宣誓主权。他试图委婉地向莫嘉嘉打听,莫嘉嘉只能尴尬地解释:“他们都我儿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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