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斯老爷子边说边观察宁玉的表情。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他是知道老板的实力如何,为人虽然有些爱财,不过行事还是比较公正道义的。
“凶手是谁?”
佩斯老爷子面露难色。
“说真心,我也不知道。”
“那你们为什么也要躲着你们自己的主家呢,这很奇怪。”
佩斯老爷子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敲击着,节奏杂乱无章。
餐馆里的灯光似乎比平时更加昏暗,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深深的阴影。
“空间异能,不是那种简单跃迁的异能吗?“宁玉挑眉,目光在姜媛和佩斯之间来回扫视。
“不是的,我欺骗了你,其实空间异能是那种能扭曲空间,可以让物品或者人瞬间移动,甚至强的还可以让人穿越时间或者空间,而且这是军方封锁的最高机密。“
姜媛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指节泛白。
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像是承受着无形的重压。
佩斯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按住姜媛的肩膀。
“三年前,在天鹰座号星际运输船上发生了一起离奇事件。“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整船的军用物资在跃迁过程中突然消失,连带着船上三分之一的乘员。“
宁玉的眼睛微微睁大:“那起幽灵船事件?新闻说是导航系统故障导致的跃迁事故...“
“不是事故。“姜媛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是我...那时候我第一次...我控制不住...“
佩斯接过话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姜媛当时是船上的实习生,在跃迁过程中意外觉醒了空间异能。整船物资被随机传送到了星际各处,包括...“他顿了顿,“包括亚历山大家族秘密运输的违禁武器,和海盗团的赃物。“
餐馆里一时寂静无声,只有通风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
宁玉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所以两大家族都在找她?“宁玉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亚历山大我理解,他们向来对异能者感兴趣。但海盗...“
“那批赃物是海盗团积攒了十年的财富。“佩斯苦笑,“更重要的是,姜媛的能力对他们而言是无价之宝,想象一下,一个能随意穿透任何安保系统的空间异能者,对海盗意味着什么?“
姜媛突然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老板姐姐,我们不是故意瞒你的...只是...我们真的无处可去了。“
老板姐姐沉默片刻,突然站起身走向窗边,透过强化玻璃望向外面漆黑的太空。
“半年了。“她背对着他们说,“你们在我这餐馆躲了整整半年。我以为你们只是亚历山大普通的逃难者,或者我还以为你是我认识的人呢,没想到。。。你们不是。。“
她转过身,眼中带着审视:“佩斯,你到底是什么人?普通老人可不会对亚历山大家族和海盗团这么了解。“
佩斯与她对视良久,终于叹了口气,伸手在耳后按了一下。
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声,他脸上的皱纹开始褪去,佝偻的背脊渐渐挺直。几秒钟后,站在那里的不再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而是一个约莫五十岁出头,目光锐利的男人。
“我的真名是埃德温·佩斯洛。“他的声音也变得清晰有力,“前亚历山大家族首席科学家,空间异能研究项目负责人。“
姜媛惊讶地瞪大眼睛:“爷爷...你...“
“对不起,孩子。“佩斯,现在应该称他为佩斯洛眼中充满歉意,“我不得不伪装。亚历山大家族认为我背叛了他们,海盗团则想要我的研究资料。“
宁玉的右手已经悄悄移到了柜台下方,那里藏着一把脉冲手枪。
“所以你们把麻烦带到了我的地方?“她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你误会了。“佩斯洛急忙解释,“我离开亚历山大家族是因为他们计划利用空间异能者作为武器!姜媛不是第一个实验体,但她是最成功的一个唯一一个自然觉醒的S级异能者。其他人...都死了。“
姜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什么意思?其他人?“
佩斯洛痛苦地闭上眼睛:“十年前,亚历山大家族启动了空间跳跃者计划。他们从孤儿院和贫民窟挑选有潜力的孩子进行基因改造...大多数没能撑过初期实验。你是唯一一个自然觉醒的案例,完全出乎意料。“
餐馆里的温度仿佛骤降。
姜媛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泪水无声地滑落。
“你...你早就知道我是...“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不!“佩斯洛急切地蹲下身,平视着姜媛,“我是在天鹰座事件后才发现的。当我意识到你是谁时,第一时间就带你逃走了。我发誓,如果我早知道家族还在继续这个项目...“
一声刺耳的警报突然响彻整个饭馆,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红色的警示灯开始闪烁,广播系统传出机械女声:“警告,检测到未授权对接请求。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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