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虚空中,无意识地想要抓住什么,又像是在抵抗着什么。
她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感受不到陆沉夜的命令,也不知道“永夜”正濒临毁灭。
但她的潜意识,她倾注了无数心血、视若另一个孩子的“永夜”,正在遭受攻击这一事实,似乎通过某种常人无法理解的方式,刺痛了她沉睡的灵魂,激起了一丝本能的、微弱却顽强的反抗。
这反抗能否赶上毁灭的速度? 这奇迹般的迹象,是转机,还是更大风暴的前奏?
陆沉夜死死盯着屏幕上并排的两个画面——一边是沈蔷薇痛苦蹙眉的脸部特写,一边是“永夜”系统那诡异出现的自我修复代码流。
一个荒谬却又让他心脏几乎停跳的念头,不受控制地闯入他的脑海。
难道……是她?
在完全无意识的状态下,仍然在挣扎着……保护她的东西?
这一刻,什么夜枭,什么算计,什么全局,似乎都变得模糊了。他的眼里,只剩下那个正在承受着无形痛苦的女人。
一种前所未有的、尖锐的刺痛感,混合着难以言喻的震撼和一种他无法定义的恐慌,狠狠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这个女人对他而言,或许早已超出了“所有物”或“合作伙伴”的范畴。
但他还来不及细想这情绪意味着什么,新的危机又接踵而至。
“老板!境外资本动了!他们趁着‘永夜’内乱,开始大规模做空与之关联的几家核心上市公司!江氏集团和陆氏集团的股价也开始受到冲击!”另一块屏幕上,红色的金融警报疯狂闪烁。
无声的战场,从来不止一个。 而能同时应对这一切的人,却还深陷于昏迷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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