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似乎到这里就断了。
投毒者找到了,也死了。背后指向萧烬,但缺乏直接证据。
医院内部的清洗暂时告一段落,但那种人人自危的紧张氛围并未消散。
陆沉夜关闭了屏幕,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刺痛的眉心。刘明的死,在他意料之中。萧烬不会留下那么明显的活口。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他拿起手机,再次拨通江砚洲的号码。
这次,江砚洲接听了,但没有说话,只有压抑的呼吸声。
“老鼠清理干净了。”陆沉夜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抓老鼠的夹子,还留着味道。”
江砚洲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刘明只是执行者,甚至可能只是被利用的棋子。医院内部,或者外部,必然还有萧烬的眼线,或者更深的布置。这次打草惊蛇,对方只会隐藏得更深。
“医院的安全,我会重新部署。”江砚洲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挫败,“至于萧烬……”
“他的目标从来不止一个。”陆沉夜冷冷打断他,“看好‘永夜’,下一次,不会再是这种小把戏。”
通话再次结束。没有争吵,但那种互不信任的隔阂,比争吵更深。
而在城市的另一端。
林婉看着电脑屏幕上“深网”传来的最终分析报告(与夜枭结论一致),以及一条刚刚解密的信息:「送药人已沉默。‘园丁’很满意。下一步,‘花期’提前。」
她的心猛地一沉。
“园丁”是萧烬在某个秘密论坛的代号。 “花期”提前?他们要对蔷薇,或者对“永夜”,发动总攻了吗?
她立刻拿起另一个不记名的加密手机,快速输入了一段代码和预警信息,发送了出去。收件人,是那个她单线联系的、代号“夜莺”的加密频道。
信息发出后,她删除记录,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手指微微颤抖。
风暴,并未过去,反而正在酝酿更大的灾难。而沉睡的蔷薇,依旧是这场风暴最中心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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