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后季家所需一切香料,我王记药铺只按成本价供应,绝不加一分一厘,作为对季家的长期补偿!”
他目光恳切地看着季知棠:“我知道这些都无法完全弥补对季娘子造成的伤害。无论季娘子今日是否原谅,我王家都会给出这些交代,这是必须付出的代价!王某今日恳求,并非想逃避责任,只是……只是恳请季娘子,能看在……看在你我往日尚有几分交情的份上,能给她一个机会,在公堂之上,能否……能否网开一面,从轻发落……哪怕用重金赎刑,我也愿意!”他最后的话语几乎带着哀恳。
公审的时辰将近,县衙门外已经聚集了不少前来看热闹的百姓,嗡嗡的议论声隐隐传来。季知棠必须在极短时间内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就在气氛凝滞,季知棠眉头紧锁,内心激烈斗争之时,一个沉稳的声音自身后响起:“遵循本心即可。”
众人回头,只见周彦辰不知何时已来到店外。他穿着一身官服,更显身姿挺拔,面容冷峻。他显然是放心不下,提前过来想与季知棠一同前往县衙,却没料到撞见了王承绪求情的一幕。
他并未看王承绪,只是目光平静地看着季知棠,语气淡然却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无论你作何决定,是基于情理原谅,还是坚持法理公办,皆可。不必有负担。自有我,为你主持公道。”
他的话既给了季知棠最大的支持,尊重她的选择,也无形中施加了压力——无论她怎么选,后果他都能担着,但她必须自己拿主意。
周彦辰的出现和话语,像一枚定海神针,让季知棠纷乱的心绪忽然安定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看向满脸焦急期盼的王承绪,又掠过身边神色各异的家人。
片刻沉默后,她终于开口,声音清晰而冷静:“好,王老板,我接受你的诚意,但需再加两条。”
王承绪立刻躬身:“季娘子请讲,王某无不听从。”
“第一,”季知棠条理分明地说道,“王记药铺对我季家,不止是香料,凡铺内所售一切药材、货品,均按成本价供应。此诺不仅限于如今的季家速食店,亦涵盖我季家现在及将来开设的所有分号。”
“第二,方才所言所有条款,包括道歉方式、赔偿数额、约束令堂、以及货品供应之承诺,均需白纸黑字,落于契书之上,由你我双方签字画押,加盖商铺印鉴。如此,彼此安心。”
她稍作停顿,语气转为不容置疑:“此外,原有的三项承诺仍需履行——道歉声明今日张贴,内容由我过目;赔偿金额按我核算;令堂必须在公堂之上,当着知县与百姓之面,亲口认错道歉。只要这些条件悉数达成,我自会向知县陈情,允以罚银代刑。”
她这么做,既彻底挽回了名声与经济损失,获得了长远实惠,展现了气度,也让王家欠下大人情。更重要的是,通过契书掌握了完全主动权,杜绝后患。这是她能想到的,在当下最周全、对自家最有利的处理方式。
王承绪闻言,如蒙大赦,连连作揖:“应当如此!多谢季娘子宽宏!一切条件,尽依季娘子!王某即刻安排人手拟定契书,绝无半分迟疑!”
他当即唤来随从,吩咐取来纸笔墨砚。不过一炷香的工夫,一式两份的契书便已拟好。王承绪亲自执笔,将道歉方式、赔偿数额、约束章氏、货品供应等各项条款清清楚楚地列于纸上。
“季娘子请看,”他将契书递到季知棠面前,“若有不当之处,但请指正。”
季知棠仔细审阅,见条款与方才商议的完全一致,特别是注明了“王记药铺所有货品对季家各店均以成本价供应”,这才颔首:“无误。”
二人当即在契书上签字画押,又各自取出商铺印鉴,端端正正地盖了上去。契书一成,王承绪明显松了口气,郑重地将其中一份交给季知棠:“季娘子宽宏,王某铭记于心。”
“走吧,”季知棠将契书收好,神色平静,“该去县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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