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辣鱼块和糖醋藕片的套餐活动,一经推出便大受欢迎,足足持续了十日。这十日里,姚大山每日清晨准时送来处理得干干净净的鱼和藕,风雨无阻。季家速食店也因此每日消耗大量的鱼鲜和藕片,生意红火得不得了。
十日下来,姚大山不仅如期凑够了需要先行缴纳的三成秋税,甚至连后续的税款都有了着落,心中对季知棠的感激无以言表,送来的食材愈发精心,有时还会多送几条小鱼给季家自己加餐。
而这持续十日的优惠活动,也给季家速食店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巨大热度。之前,店铺的名声主要是在七里街、附近的县学、县衙以及绿柳巷一带响亮。经过这十日“物美价廉套餐”的口碑发酵,连其他街道、甚至更远地方的居民都听说了“季家速食店”的名头,不少人特意寻来尝鲜。
每每到了饭点,季家店门口排起的长龙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有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见排队人太多,等不及,便会转而光顾七里街上的其他食肆。因此,大部分店铺主人对季家虽是羡慕,却也心存几分感激,毕竟带来了额外客流。
然而,树大招风。季家如此红火,自然也会招来眼红和嫉恨。七里铺的张记面馆,便是其中最甚者。
自那日张老汉的妻子王氏去季家闹事,反被当众戳穿、灰溜溜逃回来后,张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张老汉气得吹胡子瞪眼,当晚就关了店门,对着妻子大发雷霆,愤愤地甩了她一个耳光,骂道:“没用的蠢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儿子儿子生不出来,连去搅黄人家生意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还被当场认了出来!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滚回老家反省去!”竟真将王氏赶回了乡下。
他将生意一落千丈的怨气全撒在了妻子和季家头上。他却不知道,每每季家食客排队时,相熟的人闲聊起来,提起对门的张记面馆,评价都出奇一致:卫生差、态度差、口味更差,街上随便哪家味道都比他家强。
这一波“反向宣传”彻底让张记面馆没了生意,张老汉却偏执地将一切归咎于季家抢了他的客源。
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正当张老汉日日琢磨着如何报复季家,如何把这眼中钉肉中刺赶出鄞县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了门。
那日天色阴沉,飘着细雨,张老汉正对着空无一人的店堂长吁短叹,忽见一个身着半旧青衿的年轻书生收伞步入。张老汉还以为来了客人,忙挤出笑脸相迎:“这位公子,吃面么?”
那书生约莫十七八岁,面色苍白,眉眼间凝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阴郁之气。他并不看桌椅碗筷,只径直走向张老汉,声音压得极低:“张老板,借一步说话。”
张老汉一愣,上下打量对方:“公子是……?”
书生嘴角牵起一丝冷淡的弧度:“你想不想对付对门那家店?我有办法叫她们再也做不成生意。”
张老汉心头一跳,顿时警惕起来。他后退半步,皱着眉打量对方:“你是什么人?我与你素不相识,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书生却不答,反而瞥了一眼冷清的店面,慢条斯理道:“张老板近日生意不好吧?我观察你这家店已有数日,饭点竟无一客人登门。而对门……”他侧首望向季家方向,那里依旧人声隐隐,“却忙得热火朝天。难道你就不恨?”
张老汉被戳中痛处,脸色变了几变,嘴上却还强硬:“哼,那是我张家的事,与你何干?你究竟有何目的?”
书生这才略收敛了神色,语气仍旧平淡:“张老板不必紧张。我说了,是来帮你的。至于原因么……”他眼底掠过一丝寒意,“我与那季家的小儿子季知舟有些旧怨。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出口气。”
“季知舟?”张老汉喃喃道,他知道季家有个在读书的小子,却不知能结什么仇,“他如何得罪你了?”
书生冷笑一声:“些微旧事,不足为道。张老板只需知道,我与他之仇,虽不致死,却足以让我见不得季家好过。”他见张老汉仍狐疑不定,又添一把火,“更何况,你就不想夺回原本属于你的客人?不想让对面那喧闹声彻底消失?”
张老汉当然想,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但他混迹市井多年,也不是全然无脑之辈:“空口无凭,我怎知你不是季家派来试探我的?或者……是衙门的人?”
书生似是早料到他有此一问,从容答道:“若我是季家派来的,此刻就该诱你说出报复之计,拿住把柄;若我是官府的人,更不必在此与你多费唇舌。”他向前微倾,声音更低,“我有一计,可让季家栽个大跟头,店铺查封,滚出鄞县。而且,绝不会牵连到你张老板身上。”
张老汉心脏怦怦直跳。“店铺查封”四个字像带着钩子,牢牢抓住了他的心。他犹豫片刻,终是抵不住诱惑,哑声道:“……什么计策?”
“这是……”张老汉凑近细看,满脸疑惑。
书生从背后掏出两个蘑菇,“这两种蘑菇,一种无毒,味极鲜美;另一种却含剧毒,食之半个时辰内便可令人呕吐、昏迷,甚至身亡。”书生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日的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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