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陈辞。”
“年龄?”
“十七……”
“职业?”
“学生…兼职酒吧DJ。”
第七局那个隐蔽据点的笔录,在一种陈辞莫名熟悉的节奏中做完了。
当她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陈园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身心俱疲。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劳累,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冲击和连日里不得安生带来的冗长折磨。
她甚至没力气开灯,摸着黑上楼,匆匆冲了个热水澡,洗去一身疲惫和血腥味,几乎头一沾枕头就陷入了昏睡。
实在太累了,甚至那个在她危急关头提醒她,声音清冷又带着点戏谑的女声究竟是怎么回事,她都暂时没力气去深究了。
这一觉睡得极其深沉,直到早上八点多,一阵坚持不懈的手机铃声才将她从深沉的睡眠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陈辞迷迷糊糊地在枕头边摸索了半天,才抓到手机,眼睛都睁不开,含糊地“喂”了一声。
打电话来的是她的班主任顾秋月老师。
顾老师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关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陈辞,早读课你没来,是出什么事了吗,你还好吗?”
她是少数知道陈辞家庭困境的老师,对这个成绩优异却命运多舛的学生总是会多一份关心。
陈辞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脑子还是一团浆糊,窗外阳光刺眼,让她有些恍惚。
她半真半假地含糊应答。
“顾老师……我没事,就是……昨晚家里进贼了,报警处理了,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一下子睡过头了……”
她刻意省略了其中惊心动魄和涉及超自然的部分,只将其描述为普通的入室盗窃未遂。
电话那头的顾秋月闻言松了口气,但语气依旧严肃。
“进贼了,人没事吧?你这孩子,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要不要老师帮你联系一下街道或者妇联?”
“不用不用,老师,真没事,我没受伤,也没丢什么值钱东西。”
陈辞赶紧婉拒。
顾秋月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有事一定要告诉学校之类的话,这才放心地去上课了。
接完电话,陈辞的睡意也跑得差不多了。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这才挣扎着爬起来,感觉浑身像散架一样酸痛。
尤其是脖子,被掐过的地方还留着隐隐的青紫指痕。
她简单地用冷水洗漱了一下,看着镜中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青黑的少女,叹了口气。
换上一身简单的白色棉质T恤和牛仔裤,打算去附近菜市场买点菜,顺便吃个早餐,安抚一下自己受惊的肠胃和脆弱的心灵。
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阳光还算明媚。
她在旁边街道熟悉的早点摊买了根油条和肉包子,又沿路买了一些新鲜的蔬菜,才提着塑料袋,慢悠悠地往回走。
经过马路对面那个屡次发生命案的“汇景豪庭”小区时,她的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
小区门口又停了几辆警车,红蓝色的警灯无声地旋转着。
几个早起遛弯买菜的阿姨大妈正围在不远处窃窃私语,脸上带着惊恐,唏嘘和一种猎奇般的兴奋表情。
陈辞下意识地走过马路,稍微凑近了些,竖起耳朵。
“……哎哟造孽哦,听说死的是14栋602那家姓沈的媳妇。”
“是不是那个女儿长得特别可爱的那家?”
“对对对,就是她家,哎,听说早上孩子醒来没看到妈妈,跑去爸妈房间找……哎哟喂,那场景……”
“怎么了怎么了,快说说!”
“听说……死状可惨了,听说…听说也穿了一身红嫁衣呢,就跟前几个死的一样,脸色白得吓人,脸上还带着笑,哎呦妈呀,想想就瘆人!”
“我听说其他小区,也有好几个类似的年轻姑娘死了,不过不是穿嫁衣,但穿的也都是一身红呢。”
“天呐,又是嫁衣,又是年轻姑娘的,其他地方的我倒是没注意,不过沈家这是咱们小区第几个了啊,感觉是不是比前几年听说过的那些都还凶?”
“谁说不是呢,太惨了,孩子才多大啊,吓得不轻,哭得都快背过气去了,真是作孽……”
“那她男人呢?沈先生不在家吗?”
“不在啊,听说昨晚就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警察正到处联系呢…这节骨眼上人不见了,真是…”
红嫁衣?专挑年轻女人下手?
陈辞的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接触修行后的她可不再像以前那样没心没肺了,在神州大地上流传的诸多志怪传说中。
敢整红嫁衣嗯,这可都不是一般的邪门,往往意味着极深的怨念和厉鬼索命。
她摇了摇头,心里有些发堵,提着早餐和蔬菜,快步走回陈园,一种莫名的不安萦绕心头。
但连日来的惊吓和疲惫让她精神有些涣散,并未深思,更没将这些议论与她熟悉的人联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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