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航试着把加布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让他单脚跳着走。结果刚走了两步,加布就疼得满头大汗,差点没当场昏过去。他腿上的伤口太重了,每一次跳动带来的震动,都像是在用刀子剜他的肉。
“不行,这样走不了多远,你的伤口会二次感染。”楚航停了下来,眉头紧锁。
背着?更不行。山路崎岖,雪地湿滑,背着一个一百七八十斤的壮汉,就算是楚航也走不了多远,而且目标太大。
必须想个办法。
楚航的目光在山洞里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洞口那片被他拨开的灌木丛上。
他眼睛一亮,有了!
他走到洞口,从那些粗壮的灌木上,挑选了两根最结实、最有韧性的主干,用随身的军刀砍了下来。然后,他又从背包里拿出所有的备用绳索和绷带,开始忙活起来。
加布好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只见楚航将两根粗壮的树干平行放在地上,然后用短一些的树枝作为横梁,用绳子将它们牢牢地捆绑在一起,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框架。接着,他又把自己的军大衣脱了下来,铺在框架上,用绳子固定住。
一个简陋的、但看起来还算结实的雪地拖车,就这样成型了。
“我的天……”加布看得目瞪口呆,“楚,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少废话,快上来躺好。”楚航擦了擦额头的汗,催促道。
加布小心翼翼地躺了上去,虽然有点硌得慌,但比起单脚跳,这简直就是天堂般的待遇了。
楚航把拖车前端的绳子在自己身上缠了几圈,试着往前一拉。很沉,但在他那变态的力量下,拖车还是稳稳地在雪地上滑行了起来。
“搞定,出发!”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这个临时避难所的时候,楚航的鼻子突然动了动。
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有些辛辣的草药味。
他停下脚步,借着煤油灯的光,在洞口附近的岩壁缝隙里仔细寻找起来。很快,他就在一丛不起眼的杂草中,发现了几株叶片肥厚、边缘带着锯齿的绿色植物。
“这是……”他摘下一片叶子,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又放在嘴里嚼了嚼。一股苦涩辛辣的味道瞬间在他舌尖上炸开,但紧接着,就有一股清凉的感觉扩散开来。
他想起来了!上辈子看一部关于野外生存的纪录片时,里面提到过一种生长在阿尔卑斯山区的植物,叫“山金车”,当地的猎人会用它来处理跌打损伤,有很强的活血化瘀、消炎止痛的效果。
眼前这个东西,跟纪录片里的山金车长得一模一样!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他立刻采了一大把,回到洞里,用两块石头把它们捣碎成墨绿色的药糊。
“你干嘛?”加布看着那团黏糊糊的、散发着怪味的玩意儿,一脸警惕。
“好东西,忍着点。”楚航不由分说,解开加布腿上的绷带,将那冰凉的药糊,厚厚地敷在了他那血肉模糊的伤口上。
“嗷——!”
一股难以言喻的、又辣又凉的刺激感瞬间传遍了加布的全身,疼得他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整个人都弹了起来。
“别动!”楚航死死按住他,“良药苦口,想让你这条腿不废掉,就给我老实待着!”
奇怪的是,那股剧烈的刺痛感只持续了不到一分钟,就迅速地被一种清凉舒适的感觉所取代。加布能清晰地感觉到,伤口处那火烧火燎的疼痛感,正在以一个惊人的速度减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酥酥麻麻的、仿佛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的感觉。
他试着动了动脚趾,发现原本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已经减轻了七八成。
“上帝啊……”加布看着自己腿上那坨绿色的药糊,又看了看楚航,眼神里已经不只是敬畏,简直就是在看一位无所不能的巫师,“楚,你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本事?”
楚航笑了笑,重新用干净的绷带把他包扎好,说道:“一个合格的士兵,总得会点保命的杂活,不是吗?”
他心里却在想,知识就是力量,这话真他娘的是至理名言。
一切准备就绪,楚航吹熄了煤油灯,将加布安顿在拖车上,然后拉起绳子,拖着他的战友,缓缓地走出了山洞,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他们走了大概有一个多小时,楚航的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他停下来,靠在一棵大树上,大口地喘着气。
就在他准备拿出水壶喝口水的时候,他的目光,却猛地被远处地平线上的一点亮光吸引了。
那是一片连绵的昏黄色光晕,将那片区域的天空都映照得一片朦胧。
在那片光晕的中心,隐约可以看到几个高耸入云的、如同黑色巨塔般的剪影。
楚航的心脏,猛地一缩。
他拿出地图,又看了看远处的光,再三确认了方向。
没错,那个方向,正是地图上标注的工厂的所在地!
他们……竟然已经离得这么近了!
可紧接着,一个更让他感到不安的念头冒了出来。地图上的距离,他们至少还要走大半个晚上才能到。为什么现在就能看到了?
除非……
楚航瞳孔骤然收缩,他想到了一个唯一的、也是最可怕的可能。
除非,那张地图,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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