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的眼圈红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为了救人,值!”
看着老杨匆匆离去的背影,何雨柱走到枣树下,抬头望着晨光里的枝桠。他知道,今晚的北京城注定无眠,血与火会染红夜空,但只要能救出那些老百姓,能让鬼子疼一次,这险,就冒得值。他摸了摸胸口的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今晚,这空间,该派上更硬气的用场了。何雨柱的身影刚消失在胡同拐角,老杨便抓起桌上的布包,快步锁了书店门。布包里揣着半截铅笔、几张空白油纸,还有块用来传递信号的红绸子——这是他跟城外联络的老物件,平日里压在砚台底下,从不轻易示人。
他没走正街,专挑纵横交错的窄巷穿行。脚下的青石板被踩得“噔噔”响,长衫下摆扫过墙角的青苔,带起细碎的水珠。路过一家早点铺时,他买了两个焦圈,一边走一边啃,眼神却始终警惕地扫着四周——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像个寻常百姓,才能不引人生疑。
穿过三条胡同,他在一处不起眼的墙根下停住。墙缝里塞着块松动的砖,他抠出砖,里面藏着个小小的竹筒。抽出竹筒里的纸条,上面用暗号写着“午后,柳荫街老茶馆”。这是上级联络员的消息,原是约好今天交接物资清单的,如今正好用来汇报紧急情况。
老杨重新把砖塞好,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往柳荫街走。路过铁匠铺时,他对着正在抡锤的铁匠点了点头——那铁匠是自己人,腰间总系着条蓝布围裙,围裙角绣着朵不起眼的梅花。铁匠回了个眼神,抡锤的力道重了三分,火星溅得更高——这是说“收到,留意动静”。
到了老茶馆,正是人多的时候。说书先生唾沫横飞地讲着《岳飞传》,茶客们的叫好声此起彼伏。老杨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壶茉莉花茶,指尖在桌面轻轻敲着暗号。没过多久,一个穿短打的汉子端着托盘走过来,把一碟茴香豆放在他桌上,低声道:“先生,您的茶。”
这汉子是城外游击队的交通员,姓赵,脸上有道疤,是跟鬼子拼刺刀时留下的。老杨端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低声说:“晚上要车,十几个会开汽车的,带足汽油,协和医院边上破庙接应。”
赵疤脸的手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擦着桌子:“有现成的,司机都是老手。”
“还有,”老杨的声音压得更低,“德胜门军火库,会先炸。东城区宪兵队、陆军监狱,都要要救人。”
赵疤脸的眼睛亮了,攥紧了手里的抹布:“早该闹一场了!我这就回禀队长,让弟兄们准备好家伙!”他转身要走,又被老杨拉住。
“告诉弟兄们,”老杨的声音带着颤,“协和医院底下,还有两百多老百姓等着救命。”
赵疤脸的拳头“咚”地砸在桌上,震得茶杯都晃了晃。他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放心,就是拼了命,也得把人救出来!”
看着赵疤脸消失在茶馆后门,老杨端起茶杯,一口喝干了里面的茶。茶水是凉的,可心里那团火却烧得越来越旺。他知道,今晚的北京城,注定要被这团火照亮——为了那些在牢里盼着天亮的人,为了那些还没来得及长大的孩子,也为了这世道里,不该熄灭的那点念想。
他放下茶钱,起身走出茶馆。阳光正好,照在胡同的砖墙上,映出斑驳的光影。老杨紧了紧怀里的布包,脚步比来时更快了——他得再去联络几个城里的老手,熟悉东城区的街道,晚上好给卡车带路。这场仗,不光要打赢,还得打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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