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刻张府书房内,檀香氤氲中两位老者正在纹枰对弈。
执白子沉吟的金发老者正是当朝首辅张居鹿,对面捻须观棋的,则是其挚友门下省左仆射恒温。
棋至中盘,首辅大人盯着错综棋势,迟迟未能落子。
恒温不耐烦地催促:你这碧眼儿下棋怎么变得如此拖沓。
张居鹿将棋子放回棋罐:按理说人早该到了。
恒温立刻会意,冷哼道:你不提我倒忘了,老夫专程来见那位年轻官员,如今连输你数局,可你约的人呢?
张居鹿望向门外:李锛可曾到来?
侍从入内禀报:人已到府,但半途被 ** 请去游湖了。
恒温闻言失笑:碧眼儿,莫非你家千金相中这位年轻才俊了?
张居鹿抬了抬眼皮:有何不可?李锛才学出众,高侠若能嫁得这般良才,也不算辱没门第。
恒温嗤笑道:李锛与徐晓之女连子嗣都有了,高侠即便跟了他,也只能作妾,你舍得让掌上明珠为人侧室?
张居鹿依旧从容:未经三媒六证,便算不得正妻。
若高侠与李锛结缘,自当明媒正娶,届时妻妾名分自有公论。
恒温讶然:你就不怕徐瘸子提刀找你拼命?
张居鹿冷笑:那是他女儿没本事,与我何干?
恒温像初次相识般打量着老友,连连咂舌:这般话可不像是从你口中说出的。
张居鹿瞥了眼恒温,淡然落子:专心下棋。
既知李锛已至府中,二人便不再着急。
......
湖畔小径上,张高侠邀李锛切磋剑法被婉拒。
并非李锛吝于指点,实因暮色渐沉,还需赴张居鹿之约。
虽有些失落,张高侠仍引着李锛缓步向书房行去。
穿过曲径,终至简朴书房,得见正在对弈的大离首辅。
张居鹿慈爱地望了眼爱女,随即温和地看向李锛。
“待我与他下完这局。
”
“好!”
张居鹿继续与恒温对弈,李锛也走近观战。
他们所用的是徐谓熊所创的十九道棋盘,望着黑白交错的棋局,
李锛略一沉思,这局势旗鼓相当。
正苦思落子之处的恒温忽然抬眼看向李锛:“可有解法?”
李锛摆手:“观棋不语方显君子之风。
”
恒温激将道:“怕是你也不懂吧。
”
李锛扫了恒温一眼:“不如稍后你我手谈一局?”
“求之不得!”
恒温闻言立即转向张居鹿:“这局认输,碧眼儿你快让位。
”
张居鹿含笑起身,李锛从容入座与恒温展开对弈。
三局过后,恒温溃不成军。
恒温怒视李锛:“就不能让老夫两子?”
李锛平静道:“棋枰似沙场,老先生可曾见过战场相让?再来一局?”
恒温掷子认输:“罢了罢了,技不如人。
”
李锛淡淡道:“老先生现在觉得在下可会下棋?”
恒温身形微顿,木然颔首。
“承让。
”
语毕,李锛径自离席。
恒温长舒口气,平复心绪后对掩唇轻笑的张高侠道:“丫头,棋局已毕,该谈正事了。
”
张高侠依依不舍抱拳:“高侠告退。
”
书房内仅余李锛与张居鹿三人。
“出乎意料,比我想象中更为出色。
”
张居鹿随意抬手示意:“请自便。
”
待李锛落座,张居鹿直入主题:“此番借诊病之名邀你前来,唯有一事相商。
”
李锛点头:“但说无妨。
”
张居鹿与恒温交换眼神,问道:“可愿入仕大离?做我的臂膀?”
李锛略显诧异:“让我担任大离首辅?”
恒温不禁笑出声来:你这脑袋里装的什么?不过是让你做个储备 ** 罢了。
李锛摆摆手:翰林院那地方死气沉沉的,我可待不惯。
张居鹿又提议:那去门下省做平章政事如何?
李锛依旧拒绝:门下省差事繁琐,稍不留神就要挨皇上责罚,还是免了吧。
张居鹿眉头微蹙:莫非非要让你当首辅,才肯为大离效力?
李锛略作沉吟:这倒可以考虑考虑。
恒温见状对张居鹿说:碧眼儿,这小子压根不想来大离做官,就别强求了。
李锛点头承认:确实不愿做大离的官。
张居鹿指尖轻叩桌案,沉思良久后叹道:既如此,我也不便勉强。
李锛拱手:首辅若无其他吩咐,在下就先告辞了。
张居鹿看向恒温:劳烦送送李先生。
望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张居鹿不禁扼腕叹息。
若能在徽山时就发现李锛的才干,何至于让他投奔北凉。
李锛大步流星穿过张府庭院,恒温在后面追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赶上,恒温涨红着脸道:你小子跑这么快作甚?怕碧眼儿恼羞成怒对你下手不成?
哪能,首辅岂是那般人。
李锛嘴上这么说,脚下却丝毫不见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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