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笔墨来!”李锛朗声道。
王初东研墨侍立,见他挥毫落纸,字迹潇洒俊逸,不由眼眸一亮。
“每日早中晚各服一剂,务必准时。
药味苦涩,记得备些蜜饯给嫂子。”
片刻后,众人相继离去。
这一夜,李锛等人安然休憩,而王家却暗潮汹涌。
王泉林雷厉风行,连夜肃清家中可疑之人,将三位小妾在内的一百二十一人尽数处置。
天明时分,王家已恢复往日宁静。
李锛用早膳时,见仆役搬着数百坛美酒穿堂而过,不禁笑问王泉林:兄长备这般多酒,莫非要灌醉我等?
贤弟说笑了。
王泉林顶着乌青眼圈摆手,这些是给阿海准备的。
阿海?李锛赞叹,当真好酒量!
阿海并非活人。
王泉林淡淡道。
徐奉年闻言插话:不是人?
稍后让初东带你们去看。
王泉林转头问下人: ** 可起了?
还未醒。
去催!王泉林对二人叹道,小女样样都好,唯独贪睡这毛病改不了,不到日上三竿绝不起身。
徐奉年笑道:文人雅士有些癖好实属平常。
文人雅士?李锛疑惑。
先生前些日子废寝忘食读的《东厢头场雪》,正是王家 ** 所着,您竟不知?徐奉年讶异。
如今知晓了。
李锛怔然。
这部曾风靡大离王朝的奇书,上至宫闱下至市井无人不晓,连皇后都亲自作评。
李锛万没想到作者竟是王初东。
拙作不值一提。
王泉林捋须而笑,眉宇间难掩得意。
众人吃过早饭,王初东也睡眼惺忪地起来了。
王泉林找到王初东说明来意,王初东点头答应:“去见阿海?好!不过阿海不喜欢太多人,去多了它会生气的。”
最后,李锛、徐奉年、轩辕青锋三人跟着王初东一起出发。
很快,他们来到城中的春神湖。
下人们往湖里倒酒,王初东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喊道:“阿海!”
李锛几人面面相觑——难道阿海是条鱼?
不多时,湖面翻涌,巨浪掀起,一只大鼋浮出水面,缓缓游来。
“好家伙,这么大的王八!”徐奉年瞪大眼睛。
“别乱说,阿海会不高兴的!而且它不是王八,是鼋!”王初东皱了皱鼻子。
“这么大的鼋,本世子还是头一回见!”徐奉年喃喃道。
大鼋游到岸边,露出牛犊般大小的脑袋,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打量着他们。
就在众人震惊时,大鼋忽然朝李锛靠近,硕大的脑袋凑了过来。
李锛心生警惕——这王八想干嘛?要吃了他?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徐奉年等人目瞪口呆——大鼋竟温顺地低下头,对李锛格外亲昵。
王初东惊讶道:“先生以前认识阿海?”
“第一次见。
”李锛伸手摸了摸大鼋的头。
“阿海除了我,从没对别人这样亲近,连我爹都靠近不了!”王初东如实说道。
徐奉年不信邪,也想伸手去摸,可刚靠近,大鼋就眼神不善地盯着他。
这下,徐奉年彻底信了——这大鼋,真的摸不得!
巨鼋痛饮两口混着酒香的湖水,缓缓浮出水面,将宽阔的背甲呈现在李锛眼前。
这是?
李锛转头望向王初东。
阿海要载你游湖呢!
真叫人羡慕,我与阿海相识多年,它才肯这般亲近。
众人随王初东踏上龟背。
巨鼋发出悠长低鸣,驮着他们向湖心游去。
水天相接处,风光如画。
李锛静立龟背,沉醉在这难得的美景中。
徐奉年略显不安: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堂堂北凉世子,胆量还不如我这小女子?
王初东掩唇轻笑。
哪里话!我是担心李先生安危。
徐奉年顺势将话题引向李锛。
无妨。
李锛淡淡扫了徐奉年一眼,目光落在龟背 ** 的石碑上。
王初东解释道:
这石碑自阿海年幼时便存在,不知何人所立。
我怕移动石碑会影响阿海,一直未敢擅动。
碑文大意是说此龟成长艰辛,望后人善待云云。
徐奉年与轩辕青锋解读着碑文内容。
李锛凝视碑文,神色渐沉。
他已认出立碑之人——正是与李纯罡互换手臂的那位。
碑文字迹间流转着熟悉的剑意,较之前所见更为精妙完整。
忽然,那些字迹仿佛活了过来,化作持剑小人,在李锛眼前演练各式剑招。
李锛顿时陷入顿悟之境。
先生?!
王初东见他神色有异,急忙呼唤。
不必担心。
叔叔正在悟道。
轩辕青锋对此习以为常。
当初医治李前辈时,李锛也曾这般入定。
石碑中藏剑!
徐奉年猛然醒悟,瞪大双眼紧盯着石碑,眼眶泛红却依旧看不出端倪。
“阿海说过,他在等人。
”王初东轻抚大鼋头颅,“等的可是李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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